” 傅小隐朝崔莺莺三师姐妹瞧了一眼,笑而不答心自闲。 白玉天连忙将三人介绍起来:“这是我妻子崔莺莺,昨晚去过知州府衙。那是莺莺两个师妹,阿星、阿竹,已得知范大人有善待白莲教之意,甚为感激,愿随我一同护送范大人去庆州赴任。” 傅小隐听过,微微一躬,有礼道:“见过嫂子,见过阿星、阿竹姑娘。” 崔莺莺带着两个师妹回礼:“见过将军。” 傅小隐笑道:“不敢当,我现不过一军士而已。” 阿竹笑道:“今日军士,明日百夫长,后日就是将军了。” 傅小隐微微以礼,道:“借阿竹姑娘吉言。” 阿竹有礼道:“一定的。” 白玉天见气氛和谐,问道:“小隐哥,可知范大人何事找我?” 傅小隐道:“种世衡将军来了,得知昨晚知州府衙闹了刺客,硬要范大人下令抓捕刺客,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范大人深知种将军乃一片好心,便将你昨晚舞剑之事说了,种将军忧心范大人路上的安危,便想着见你一见。” 五山道人说道:“一个是江湖人士,一个是带兵打仗的将领,完全不对路,有什么好见的。” 白玉天道:“是不是有其他意图,你不便说出口?” 傅小隐笑道:“狄将军说,你若硬要问,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五山道人道:“痛快点,别墨迹。” 傅小隐说道:“狄将军说,种将军今日带来的几个部下里,有个叫王光信的和尚,身手甚是了得,想跟你比试一下,看看你够不够资格护送范大人去庆州赴任。” 白玉天道:“我护送范大人去庆州,跟他有什么关系,用得着比试吗!” 傅小隐笑道:“白大哥误会了,种将军带着那几人来,本是想让他们护送范大人去庆州赴任的。范大人不愿夺人所爱,便不领情。种将军忧心范大人的安危,便想了此法子出来,是想让范大人收下那几人,路上图个安全。” 五山道人道:“你家狄将军就没有说话?他昨晚可是见过白玉天这小子舞剑的。” 傅小隐道:“事关范大人的安危,我家将军那敢随便插嘴,有话也说不出口不是。” 白玉天微微一笑,朝五山道人说道:“道长,她们三人的安危就拜托于你了。” 傅小隐道:“白大哥,你去就是,狄将军寄宿的馆舍,没有范大人发话,无人敢来造次。” 白玉天起身,拂了拂崔莺莺的秀发,道:“好好待着,别胡思乱想,等我回来。” 五山道人道:“你去就是了。刚才说的那么清楚,她们还要胡思乱想,只能说明白莲教真的气数已尽,已成朽木,回天乏术了。” 白玉天哼哼一笑,随着傅小隐出得馆舍,朝知州府衙走去。 知州府衙的后院里,好些人看上去脸有焦虑之色,唯范仲淹、狄青、还有甄金莲带着丫头端着茶水走来,此四人除外。 一哥五十岁左右的将领,朝甄金莲微微一礼,接过茶水,说道:“狄将军,那姓白的小子不是不敢来了吧?” 狄青接过茶水,笑答道:“种将军,大人看中之人,包括你我在内,哪一个不是崇尚气节,令出如山,什么时候有那‘临阵退缩、违抗命令、胡言乱语’来过?放一百个心好了。” 种将军微微一笑,道:“狄将军,你我都是军人,服从命令是为天职,令出如山关乎部下的生死,自是不一样,岂可与江湖人士相提并论。狄将军言语有失矣。” 狄青朝种将军身旁的一将士看了一眼,微笑道:“种将军,我好像听说你身旁的这位勇士,他先前就是一位江湖人士来着,今日对种将军可谓是忠勇可嘉。可见‘忠勇’二字,当不分出处,唯有心而已。” 种将军微微一笑,喝过一口茶水,正要发话,白玉天跟在一兵士的后头,快步而来。 狄青起身,朝范仲淹有礼道:“大人,白少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