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狂抛,不知过了多少时刻,白玉天纵马来到龙门山下。 见到前边路旁有块镌刻着“一剑门”的石碑,还未来得及有个欢喜,就见到石碑不远处有五个汉子手持刀剑,横挡路中,脸色凶狠。于是勒住马缰,下得马来,趋近前去。 一汉子询问道:“阁下何门何派,前往一剑门所谓何事?” 白玉天笑答道:“一剑门门人,寻亲访友。” 五个汉子将白玉天好好瞧了一眼,见其神采飞扬,无半点他人口中“安分守己,生怕惹是生非”那龟孙子该有的迹象,误以为白玉天将他们当成了一剑门门人,善意地提醒道:“小子,一剑门再无明日,随意冒充一剑门的人不是什么好事。若不想死在这里无人填埋,速速远去,就当大爷们今日没见过你。” 白玉天微微一笑,好生问道:“请问一下,你们这般见不得一剑门的人,是一剑门的人害了你们的亲朋好友,有着血海深仇吗?” 一汉子答道:“笑话!你见过那只乌龟缩起头来,不是等着被人害,那有害人的本事。” 白玉天接着问道:“那定是你们害了一剑门的人,怕他们日后寻仇了?” 一汉子冷笑道:“杀乌龟只为吃肉,我们怕它做什么。” 言语到此,白玉天不想再废话下去,大声说道:“五位,我就是一剑门的门人,你们若觉得有那个能力灭了一剑门,那就先将我灭了吧!免得日后有人向你们复仇,我就在其中。” 嘿!听说过死到临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可没听说过嫌自己活长了的。难道这小子真是那传说中的人模狗样? 五人见白玉天从马鞍边取下了桃木剑,做好了就死的准备,想到君子有成人之美,一哄而上,手中刀剑朝白玉天招呼过来。意在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免得日后睡不安稳,饿了吃点东西都要先问一问有没有人下毒。 一个交手,白玉天发现五个汉子除了心狠手辣,是被他人教坏了,武功却是平平,没有多少单独行恶的本事。于是动了恻隐之心,只打掉他们手中刀剑,一一踩了一脚,倒地就好。 五个汉子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喊一声“你等着!”过后,夹着尾巴朝一剑门山门内跑去。 五人正面硬扛不行,逃跑的本事还是可以。三两下就冲到一剑门的广场之上,找寻到自己的长辈,将山门外之事说了。为了隐瞒自己的无能,也为了引起长辈们的重视,不免添油加醋一番,打斗的场面要多惊心就有多惊心,要多动魄就有多动魄。 自己的弟子门人有多少分量,那些年长者自是知道的,且听说前来助拳的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不以为意,继续着手中武艺,一个劲地朝一剑门的门人招呼着。 一剑门门人不多,三五十人,好些人已身负伤痕,鲜血染红了灰白色的衣裳,不自觉地挨在一起,不停地往后撤。到底能撤去那里,他们应该不知道,毕竟人家是为剿灭一剑门而来,心儿恶毒的很,一剑门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可能是自己的就死之地。 江湖好汉上百人之多,在一剑门节节败退面前,更显不可一世。 很是出乎人的意料,面对一剑门的不堪一击,他们竟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停了下来。 一五十来岁的汉子大喊道:“周怀通,你若有自知之明,速速自刎以谢其罪。” 护在一剑门门人前头的一个五十岁不到的汉子上前一步,大喝道:“丁敏,我周怀通何罪之有?” 一人上前两步,正是范泰来,大笑道:“你勾结屠龙会,戕害武林同道,无恶不作,竟敢说自己无罪。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真是穷凶极恶到点。” 周怀通身旁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站上前来,大喝道:“范泰来,屠龙会是个什么东西,我一剑门从未听说过,何来勾结一说。你这般心生恶毒,随意攀咬,日后让我大师兄知道了,定将你碎尸万段。” 范泰来大笑道:“你大师兄,是那白天宇吗?江湖豪杰们找了他二十来年都未寻得其踪迹,定是像一只老鼠般烂死在了哪个角落,尸骨无存了。” 一人上前两步,正是鹰王铁石,朝范泰来、丁敏说道:“范兄,丁兄,此等鼠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冲过去宰了得了,还磨叽什么。” 丁敏小声说道:“铁兄,周怀通勾结屠龙会作恶虽是事实,可我们现在也没找到真凭实据,若将一剑门的门人全部斩杀,日后传扬出去,定会落下话柄,于我们不利。” 鹰王铁石道:“丁兄打算怎么做?” 丁敏轻声笑答道:“铁兄,范兄,你们也知道,白天宇一朝落败,一剑门从此一蹶不振,几百人的大门派变成了今日这几个人的小门派,名存实亡。如若周怀通等人自杀了,其门人弟子就算活着,不过是留住了小命苟延残喘,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