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西门清伤心欲绝,被复仇的阴影掩埋了全身,白玉天心中难受,走近了去。本想对西门清安慰几句,陡然间却发现归海明死而未僵,肌肤鲜活,只是没有呼吸,怀着好奇搭上了他的手腕,几个细微的感受下来,发现归海明的胸腔间还留有一丝气息。 欢喜过头,推开西门清,将归海明一把抱起,冲入庄园大厅,放到地上,拿来一个空茶杯,一剑划破自己的手臂,流出大半杯鲜血,将归海明扶着坐起,将一粒药丸塞入他口中,将杯子里的鲜血倒灌进去,来不及帮自己止血,坐到归海明身后,双掌印上他的后背,输送起真气来。 跟进来的众人很是奇怪,但想着就算死马当活马医,总好过见死不救。便也静坐于一旁,静观其变,看看能不能有奇迹出现。 张燕儿见白玉天的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甚是难看,便找来金仓药帮他敷上,找来干净的纱布帮其包扎好。轻手轻脚,情意浓浓,没让白玉天感受到一丁点不适。 一顿饭的功夫过去,白玉天满头大汗,归海明纹丝不动,让人极为忧心。 两顿饭的功夫过去,白玉天脸色苍白,归海明有了呼吸声,睫毛微微动了两下,让人喜笑颜开。 三顿饭的功夫过去,白玉天不仅脸色苍白,还大汗淋漓,寒气逼人,极为虚脱。在他撤掌的那一瞬间,归海也苏醒了过来,微弱的眼神里全是感激之情。 张燕儿将白玉天搀扶到凳子上坐下,江莹莹送上茶水。西门清将归海明搀扶到凳子上坐下,胡燕青送来茶水。 两人都喝过几口茶水,白玉天倍感太累,需要休息,借着张燕儿的肩膀起身,走向了张燕儿的卧房。白玉天朦朦胧胧,那知道这么多,只知倒头就睡,谢谢都忘了说。张燕儿没有介意,只因她的心里只要白玉天没伤没病就好,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 西门清见归海明极为虚弱,等他喝过茶水,将人背入卧房,几句好言好语说过,归海明一个精力不支,睡了过去。西门清守候一旁,不停地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白玉天这个小兄弟。 化除了一场危机,救回了不该死之人,众人怀着美好的心情静静等待,等待着两个熟睡中的好人儿人醒来,一起吃个晚饭,话个友谊。 世间最难受的就是等待。 几十人静坐一堂,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镜,甚觉别扭。为了消除沉闷尴尬的气氛,张口说话成了最佳选择。 鲍大雷道:“谢老头,今日这孩子杀无心道人的那一招剑法,可是白天宇的一剑无影?” 谢慕白道:“我怎么知道,等孩子醒了你问他去。” 鲍大雷道:“谢老头,我与雷振翔跟他白天宇没有任何恩怨,你用不着有所顾虑。你跟白天宇是比试过的,天儿这孩子若使用的是泣血剑法,你不可能看不出来,有什么好隐瞒的。” 谢慕白也知二十年前围攻白天宇那一战,他鲍大雷没有参与,雷振翔也不够资格参与。两人近些年在江湖上虽有些张扬跋扈,但也行的端坐的正,并非邪恶之人。将两人好好看了一眼,见其眼珠清澈,又将魏豹等人看了一眼,见其没有什么敌意,小声说道:“杀无心道人时,凭那一趋一退的身法来看,十有八九是白天宇传授的一剑无影。不过这仅是我的猜测,能不能做准,还得等孩子醒来进一步求证。” 鲍大雷转向魏豹:“魏豹,你们兄弟唤白玉天为公子,想必白玉天是白天宇的儿子了?” 魏豹有着警惕之心,反问道:“鲍大侠,你弄清楚这些到底有何意图?” 鲍大雷笑答道:“我能有什么意图。不过想着今日那黑衣人武功奇高,身法诡异,银针在手无人敢近身。素心剑法已毁,就盼着泣血剑重现江湖,杀死黑衣人为武林除此大害。若白玉天这孩子是泣血剑的传人,岂不让人内心可得到宽慰。” 正在这时,张燕儿挽着白玉天走了进来,魏豹等人起身相迎,问好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