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现在想一想,该怎么帮龙威镖局渡过难关。” 江郎峰看向白玉天,道:“你们熟知此事,先说说你们的想法。” 卓一飞站起身来,慢慢说道:“韶关清风寨寨主徐桂寿,裕盛镖局总镖头钱郝仁,鹭岛的曹公鹭,三位前辈先后被人暗害,亲人门人无一幸免于难,惨遭灭门。这次蒋总镖头遇害,若是同一伙人干的,想必他们也会用同样的手法来对付龙威镖局。” 江郎峰道:“净隐,蒋龙威那孩子你是见过的,怎么样?” 净隐道长答道:“那孩子看起来纨绔不堪,只会沾花惹草,吃喝嫖赌。但蒋道功一身正气,半生英雄,岂容得下一个这样的儿子,想必再差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白玉天道:“前辈,我想明面上为争夺总镖头之位,跟蒋龙威来个鱼死网破。暗地里来个私下约定,一等那些躲在暗处的恶人全部浮出水面,就将镖局交还给他。毕竟这是他祖上两代人的心血,我一个外人无资格继承其财产。” 江郎峰微笑道:“你既有如此想法,那还来找我们干吗。” 白玉天道:“前辈,就怕那些恶人要的是控制龙威镖局。” 江郎峰问道:“为何?” 白玉天道:“秦浩明的白虎堂人才济济,高手如云,若是只想灭掉龙威镖局,用不着在蒋道功去往龙虎山庄的路上偷袭暗算,直接下手就行。我反复思量,他们最有可能是想操控龙威镖局,达到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亚峰道:“那你想怎么做?” 白玉天道:“明着来,跟蒋龙威争抢总镖头之位;暗着来,帮龙威镖局保存实力。” 江灵峰道:“那你的想法是,让我们暗中接应那些前来总舵吊唁的分舵话事人?” 净隐道长笑道:“三郎,还是你的脑子好使,一点就明。” 江郎峰道:“可前来吊唁的分舵话事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赶来,一处失手,前功尽弃。我们就这几个人,实难做到滴水不漏。” 净隐道长道:“南面就福州一处,对方应该不会设伏,把守好其他三面就行。” 江灵峰道:“就算如此,我兄弟仨接应西边都有些勉强,北边派谁来接应?” 卓一飞站了出来,道:“我跟道长可以。” 净隐道长道:“北边由白玉天亲自接应,混个人情。” 江灵峰道:“不行。白玉天要争夺总镖头之位,只要入得衢州府,一举一动都会遭人严密监视。若让他去接应北边来的分舵话事人,定会引起敌手警惕,暴露在明面上,那将变成敌暗我明。” 净隐道长听后有些为难,有些气馁,道:“可衢州附近,能与丹阳子那伙人相匹敌的江湖好手一时到那里找去?” 江亚峰想了想,灵光一闪,道:“这江郎山脚下倒有一位,就是不知道出游了没有?” 净隐道长一听,极为高兴,连忙问道:“谁?” 江郎峰道:“就是那位僧非僧、道非道,自称‘明智上人’的儒生。” 白玉天笑道:“不知李亦儒老前辈现居何处?” 净隐道长、江氏三雄四人听后,着实一惊,只因江湖之中,很少有人知道那‘明智上人’的来历,更不知其姓名,白玉天一口叫出,真有些匪夷所思。 江郎峰将白玉天好好看了一眼,怀着好奇心轻声问道:“你知晓明智上人?” 白玉天见几位长者目光奇异,很是不好意思地答道:“明智上人本名李亦儒,字聪慧,洛阳人士。精通儒、释、道三家经典,认为应当以佛修心,以老治身,以儒治世,三教虽殊,同归于善。” 江郎峰听过,如梦方醒,微笑道:“怪不得那老小子不被世人所接纳,原来如此。” 白玉天道:“江大侠,其实李前辈说的也没错。儒家讲治世,是以治理国家的意识形态存在,确立着国家的礼仪规范与典章制度;道教强调修生长寿,长生不老,也就是治身;佛家教导世人修心向善,意在消除世人苦厄,比如明心见性、理事无碍、止观双修,那都是治心为善的好学问。” 江郎峰道:“你既已认同他的观点,就去青龙沟下的须女湖畔撞撞运气吧。能不能如愿,那就要你跟他有没有那个有缘分了。” “好事成双,定能称心如愿!” 白玉天话别四位长者,朝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