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素净简约,白沙铺地,点缀着几块枯石。
走进庵内,厅堂开敞,隔着一道屏风里面还有几间居室。
一路沉默不语的yakuza老头在门口停步鞠躬,又说了一句塑料普通话,李凉还是没听懂,只能从神态推断,老头是让他们自便。
所有黑桃成员留在了庵外,该隐脚步匆匆,随便挑了一间居室,径直奔向卫生间,艾伦和九条结衣在内庭闲聊,猴子不知所踪。
只剩下李凉和梅赛大眼瞪小眼,干脆在水榭席地而坐。
两人眺望着绿油油的人工湖,似乎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许久。
李凉清了清嗓子问道“老板,医院生意咋样啊”
“还那样,不跟你说了么,李汝每天派人送几个坏的上门,”梅赛百无聊赖,从包里掏出一本崭新的西尼动物目录。
“这杂志还出呢”
“啊,这几期放出好多大型动物,上一期还有一匹矮脚马。”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匹矮脚马么”
“算了吧,家里有个猴儿就够闹腾了。”
李凉笑了笑,原地躺倒,两手垫着脑袋,又问道“其实是水野送你来的吧”
“嗯,她说有什么行动,中京不安全,”梅赛翻看着杂志,“你呢,忙什么”
“除了查自然教派,前两天还和罗本开了个会,他们搞了三个集团军群和一支直属神庙的近卫军,总司令部从西部矿场转移到了镇界堡。”
“那个什么灵理之门怎么样了”
“还在盖房,开幕前应该能盖完,主要现在不知道开幕的时候到底有多少文明的代表团会来反正一堆事儿,头疼。”
“哼,你自找的。”
“是啊,专业的事儿还是得留给专业的人干。”
梅赛抬了抬眼皮“上城区人一伙儿,下城区人一伙,两伙人内部又互相不对付,这帮专业的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儿,这才哪到哪,等他们打起来,有你头疼的时候。”
“可以啊,老板,”李凉翻身坐起,彷佛又回到了以前,故作惊讶道,“内部斗争都让你看明白了”
“豪斯住进医院楼下以后,总上我那蹭饭,别看他平时板着脸,一喝酒絮絮叨叨,除了聊他兄弟,就是讲你们这些人。”
“他是故意装醉吧”
“谁知道呢,他吧,基本上和水野是一头的,最讨厌k,说k自打年轻那会儿就是个心怀鬼胎的亡命徒。”
李凉乐不可支“还说什么了。”
“他说这群人里,只有三个人一门心思地支持你,该隐,集团和锡森。”
“哈哈,他门儿清啊,知道谁不能骂。”
梅赛合上杂志跟着乐“话说回来,他倒是个好局长,上任以后,中京的治安好了不少,哎,你说他是不是喜欢男的”
“啊”
“要不怎么一喝多就搂着猴念叨他兄弟,每回都能把猴给聊困喽。”
李凉哭笑不得“龌龊了啊,老板,德罗救了他的命。”
“有时候嗷嗷哭,也挺惨的,”梅赛摇了摇头,“他说的那些我也觉得扯澹,不过有一句说的挺好,罗本领军,李汝主政,只要这两人不反,世界就乱不了。”
“放心,老板,谁都不会反,”李凉收敛起笑容,轻声道,“别看我这双子神是二手的,只要我在,他们老实着呢。”
“你哪是二手的,你是赶鸭子上架,倒霉摊上了。”
李凉比了个大拇指。
“对了,那个叫九条结衣的姑娘是干嘛的”
“富士号遇到的,一个灵感不错的苗子,这不是老唐和水哥也在湾城嘛,顺路带给他们。”
这时。
该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近,随口问道“聊什么呢”
“聊你们点儿背,”梅赛指了指李凉,“摊上这么个业余领导。”
“您说得太对了”该隐一副发自肺腑的神情。
李凉没好气道“滚蛋。”
“李凉,你也去洗个澡,”梅赛哼哼道,“刚才我就闻着一股剩饭味儿,你上顿涮火锅啦”
水榭一侧的无窗静室内,九条结衣趴在墙上想偷听隔壁的对话,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却总是听不清楚。
突然,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她赶忙直起身体,羊装打量墙上挂的书法作品,接着一脸无辜地回头,却瞬间愣住。
走进房间的不是艾伦,而是猴子。
更让她遍体身寒的,是猴子此刻的神态。
它一改先前的好色蠢萌,完全像人一样挺直后背,毛茸茸的脑袋微微低下,目光却往上扬,脸上毫无表情。
九条结衣想要大喊,发现自己只能徒劳地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只能看着猴子一步步走近,不紧不慢地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