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子弹,一发粒子束,同时击中染谷太。
子弹射穿了染谷太的肩膀,带出一蓬飞溅的鲜血,而粒子束准确轰碎了他握着枪的手。
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染谷太举起自己哧哧冒血的手腕,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我的手手操弄死他弄死他”
哗啦。
所有oo帮成员同时举枪,却指向了两个方向。
一部分人惊慌失措地瞄准屋顶角落,那里,一把从墙内探出的粒子枪正滚动着暗红色的光芒。
另一部分人瞄准门口,表情却变得更加慌张,一声声惊呼脱口而出
“是该隐”
“蜉蝣尊,尊主”
“该隐”
该隐迈步走进大厅,吹了吹左轮枪口的青烟,对李凉笑道“来晚了,舰长大人。”
“滚蛋。”
李凉心情很差,站起来的时候一摸后脑勺,摸了满手血,心情顿时变得更差。他皱着眉头,眼神不善地看向染谷太。
“你你你们”染谷太脸色惨白,死死攥着手腕,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
砰。
该隐抬手一枪,子弹直接击碎了染谷太的膝盖。
“啊”
染谷太痛嚎着扑倒,在血泊中挣扎。
猩红的血色在大厅惨白的灯光下,触目惊心。
该隐用手指旋转着左轮枪,懒洋洋说道“莫契那个垃圾怎么不亲自来我还想好好招待招待他。”
挣扎半坐起,染谷太颤抖着低下头“尊,尊主,莫契先生,本来准备提前跟您联系,但,但是,通讯中断了,事情紧急,请您见,见谅。”
“哦”
该隐环视周围,目光所触及的oo帮成员立刻收起武器,挤作一团往后缩。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王巢脸上“哟,这不是曾经最爱杀人全家的巢老大么,这几年没你消息,怎么,现在在养老院高就”说着瞥了一眼元震。
“好久不见,二小姐,”王巢面无表情,“听说你被手下玩了。”
“听谁说的”该隐满脸惊讶,抬手又给了染谷太一枪。
砰。
这一枪打碎了染谷太另一边肩膀。
“你说的”
以头触地,磕在地上的染谷太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对对对”
“嗯”该隐眉头一挑,“你比莫契胆子大多了嘛,那个垃圾连抬眼看我都不敢,你倒是头很铁。”
“不起”染谷太说完,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oo帮众噤若寒蝉,没人敢去扶,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从染谷太身下蔓延。
自由贸易捍卫者号上有许多帮派的生意,但所有人都知道,这里生死贵贱,蜉蝣兄弟会说了算,更在传奇尊主该隐的一念之间。
他们丝毫不敢反抗,只能等待该隐的“审判”。
然而,该隐却突然整个人靠在李凉身上,以无法想象的温柔语气,仰头轻声道“舰长大人,还在生气”
oo帮众茫然地看着这一幕那位传奇尊主在干嘛
一道道目光聚集在李凉脸上,能让该隐“撒娇”的男人在他们心中已然成了新的传奇。
现在他们相信李凉一定是一位希安人,看该隐那个“矫揉造作”的样子,是希安创始人他们都信。
李凉用一根手指推开该隐的脑袋,皱眉说道“有事说事,不要碰瓷。”
“没有,这不是关心你嘛”该隐咯咯笑着,摆了摆手。
一队装备精良的兄弟会工徒蜂拥而入,开始连推带踹地驱逐oo帮成员,几分钟后,大厅变得空旷,连染谷太都被拖了下去。
只剩下李凉,王巢,元震以及该隐。
一直沉默不语的元震笑了笑“原来李凉先生和尊主关系匪浅。”
该隐将左轮手枪插进绑在大腿上的枪套,用手指点了点元震“说对了,匪浅,很匪浅。”
“别,我俩不熟,”李凉哼了声,挥了挥手,屋顶探出的武器缓缓收回。
机关运转的咔咔声回荡在大厅。
王巢和元震目光交汇,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即便已经很高估李凉的身份,他们依旧无法想象李凉竟然能控制捍卫者号,甚至和蜉蝣尊主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不熟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是特么不熟
元震沉吟片刻,问道“尊主留下我们,是想做生意”
“生意”该隐跨坐在条椅上,别有深意地嘴角勾起,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
“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卓斯技术主管,一个消失十年的帮派老大,和你们做生意,我没兴趣,噢,对了,还有一个摸完人大腿不给钱的实习医生。”
最后这句说得属实令人浮想联翩。
“差不多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