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起如果真的外派,能够暂时脱离家中那只母老虎的掌握,永王对这个外派差事还是很期待的。在府中憋了这么长时间,小酒也喝不了,小曲也听不到,美女也抱不到。出去再辛苦也总比在家,被母老虎整日管束的好。这个母老虎哪儿都好,就是管自己实在太严了。
只是此时一门心思,在琢磨自己这位九弟,派自己去二路究竟要做什么时。却没有想过,自己那位九弟为何要在自己家里面,那头母老虎生产完毕,再派自己去这趟差。他浑身那点小毛病,黄琼又岂会不知道出去外面水更深,永王那点毛病,黄琼又岂会不防备这一点
永王离去,黄琼派人将内侍省几个总管太监,以及尚宫局的几个女官,宣到了温德殿。几个总管太监和女官进到温德殿后,看着坐在御案脸色阴沉似水的黄琼,想起这位爷眼睛里面不揉沙子的性格。哪怕还不知道这位爷找自己什么事,不由得一个个被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见到几个管事太监和女官,战战兢兢的跪在自己面前,黄琼语气极其冰冷的道“寡人去年年后,打发出宫的那些皇子奶娘,是那个批准重新进宫的你们的胆子不小吗寡人已经打发出宫的那些人,你们居然敢重新将人放回来。你们是不是盼着,寡人统军西征一去不回”
“或是以为寡人前些日子不在京中,你们就可以将寡人定下的规矩,干脆的丢在脑袋后面看来你们几个,胆子倒是不小。寡人也知道水至清无鱼,所以你们平日里那些龌龊事,寡人也没有打算过于追究。但寡人不追究,并不代表寡人不清楚,你们私下里面都做了什么事情。”
“这天下万事,都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有些该立下的规矩,还是要立下的。该打的板子,也是要打的。有些人在这个位置上做的太久了,不仅尸餐素位还占着茅坑不拉屎,眼睛都钻到了钱眼里面,宫禁都能不当回事。这种人留着做什么宫中不是给你们混日子的地方。”
听到黄琼语气之中的冰冷,几个跪在地上的太监之中,一个身上穿着副都总管太监服侍的太监。也许是怕这位太子爷,真的拿自己这些人祭旗,急忙磕头道“回太子爷的话,那些奶娘真不是小的们放进宫的。内侍省虽说权限有一些,可这宫中乳娘一类的不归内侍省管。”
“殿下,宫中所有女官,还有诸位主子不分品位,所出的各位小主子所请的乳娘,这都是尚宫局的权限,内侍省实在是管不到的。那些乳娘,重新被召回宫中,真的与小的们无关。更何况,小的那里敢拿太子爷的钧旨不当回事。便是给了小的们天大胆子,小的也实在不敢。”
这个太监边拼命的解释,边拼命的磕头。其余的几个太监,也都拼命的边磕头,边给自己辩解。对于这几个太监解释,黄琼却是淡淡道“依你们所说,此事看起来与你们倒是无关吗不过,寡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按照祖制,尚宫局虽说由皇后掌管,可是归内侍省总管。”
“如今中宫之位虽说空缺,但尚宫局是归内侍省总管。至少一个驭下不严的责任,你们是逃不过的。尚宫局该有的责任,她们是一个都逃不掉的。但你们这个渎职,疏于管教之罪,也是一样逃不掉的。你们几个先回去,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处置你们,寡人稍后会给你们手谕。”
黄琼这话说罢,那几个正副都总管太监,浑身上下不由得抖得更加厉害。知道自己屁股底下,都一样是一团烂事。只要查,几乎一查一个准。生怕这位爷,拿自己开刀的几个人,有的人声音都变了,跪在那里苦苦的哀求,口中更是将责任都推到了尚宫局,那几位尚宫身上。
掌管内廷诸宦,以及参与管理各个御用做坊。内侍省权势虽说也不算小,但本朝对太监一向管理极严格,对太监刑罚之严厉也远超过前唐朝。太监爱财,这些手中有一定权力的太监,又那里不会大势捞钱这些太监屁股底下,都是一团烂账,查出来按照朝廷律令就是一个死。
这几个平日里面也是威风八面,别说那些普通宫女和太监。便是那些品级较低的妃嫔,也都不敢稍有得罪的大太监。此时在黄琼面前,却老老实实的不敢有一点不敬。这些人都是普通太监出身,能从最底层的太监,做到太监能做到的最高位置,自然都是嗅觉极其灵敏的人。
早在这位太子,还在做英王的时候,出手整顿吏治,这些人便知道,这位主可不是一般人。前年在郑州杀一个伯爵,丝毫都没有手软。去年出任陇右、陕西二路制置大使,杀了多少官员正二品的节度使,说杀了便杀了。想要杀他们这些太监,恐怕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今皇帝,更是将所有的政务,都甩给了这位爷。自己去了听雪轩,当了甩手掌柜。如今这位太子爷,离着皇位就差一个名义了。这位爷如今大权初掌,想必正是满心想要立威的时候。这几个内侍省的都总管太监,一接到黄琼召见的手谕之后,便再三告诫自己要多加小心。
千万别成了,这位太子爷立威的那个靶子。原本苏昭容身边的宫人,被锁拿到内侍省之后,这几个太监以为这位太子爷,召见自己是为了这件事。如今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