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守一生的,适合不适合还是得自己相处过后才知道,不该因为长辈的几句戏言而草率决定。” 谢重明道:“那我们先相处相处。” 顾然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见谢重明都不远万里来找自己了,他考虑片刻后点了点头,答应留谢重明住下了解一下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他疼得背脊上渗出阵阵冷汗,却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与谢重明说话。 谢重明亲眼目睹了宴知寒所做的一切,自然知道现在顾然身上到底有多难受。他对顾然说道:“我带了我们北剑宗的伤药,效果很好,我再帮你上一遍药,肯定会好受很多。” 顾然对别人给自己上药这件事非常抗拒:“不用了,师尊已经给我涂过药了。” 谢重明道:“那个药不好。” 顾然和他分辨起来:“虽然刚上完药会很疼,它好得最快。之所以又疼又痒,就是因为伤口正在快速痊愈。” 谢重明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连歇息一两天都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会让你更疼更难受的药?” 顾然又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从小用的都是这种药,很清楚这种药的优点和缺点。 师尊希望他好快点,所以给他用起效最快的药,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至于伤口快速愈合时的疼和痒,其实都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察觉年少的顾然对宴知寒有着由衷的信任,谢重明心中涌起一阵暴戾。 ……将来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和宴知寒打一场。 可惜宴知寒龟缩了这么多年,已经许久没有拔过剑了,否则谢重明肯定会直接找宴知寒约战。 谢重明知晓一时半会没法让顾然认清宴知寒的真面目,直接换了个说法:“只是上个药而已,你能让我试试看吗?我不想你一直这么难受。” 顾然本就是不忍辜负别人好意的性格,听谢重明这么说后便伸出手让他先试着处理他腕上的伤口。 谢重明取出伤药仔细地给他抹上。 顾然微顿。 随着谢重明把膏药轻轻推开,那处伤口上万蚁噬咬般的疼和痒似乎真的在逐渐消散。 他垂眸看向半蹲在床前给自己涂药的谢重明。 ……这是他的未婚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