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柠懊恼自己口不择言,垂着眼不敢去看薄寒宴。 装无辜地重复:“什么告白?哦,是我刚刚看的电视里的桥段。” 说完,她一溜烟跑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小半边脸。 薄寒宴黑沉眼眸一直跟随在她身上,眼眸深处闪烁着淡淡的笑意。 他没拆穿姜知柠,而是拿了睡衣去浴室换上。 看到男人没追问,姜知柠重重松了口气,心情复杂得一时难以言说。 有点羞恼,却又夹杂着一丝强烈的失落。 失落什么呢? 难道,是失落薄寒宴没有追问下去吗? 姜知柠想不明白心里的想法,脸上的红晕渐渐淡了下去。 等到薄寒宴换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姜知柠已经彻底调整好情绪,淡然看向薄寒宴。 “薄先生,我想明天出院。” 薄寒宴倒了杯温水递给姜知柠,自然地在她床边坐下。 “怎么称呼得这么客气?” 姜知柠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薄寒宴。 自从拿了离婚证后,她一直是这么称呼薄寒宴的,只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 才会喊上一声全名。 受伤这段时间,她其实都是和以前一样,叫薄寒宴全名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地就喊出了“薄先生”三个字。 薄寒宴看着陷入沉思的小女人,只当她是在为没有一个告白而生气。 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没再称呼上坚持下去。 “怎么忽然要出院?” 明明男人是贴心地转移了话题,姜知柠不知道为何却并没有觉得很开心。 反而,心里浮现出一股莫名的生气。 生气薄寒宴为什么不追问下去,为什么不坚持让她改掉称呼。 难道,薄寒宴是想让她以后都这么客气地称呼吗? 还是说,薄寒宴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江雪雅的。 心里到底是扎着一根刺,冷不丁就冒出来,一阵刺痛。 姜知柠强迫自己压下不舒服和莫名的愤怒,敷衍回答:“住院太闷了。” 薄寒宴察觉到小女人的不高兴,耐着性子哄她。 “知知,出院的事情,先不着急,好吗?” 姜知柠仰起小脸看他,“为什么?” “你的手还没有完全康复,医生的意思是至少还要住院半个月。如果你坚持,等明天问过医生,我们再做打算,好吗?” 薄寒宴难得说了一长串,姜知柠的心思都落在江雪雅身上。 也没什么心思再提,恹恹地点头。 “好,那就等明天问问医生吧。” 姜知柠情绪不高,说完话就躺下来,闭上眼睡觉。 薄寒宴只当她是下午受了惊吓,为她盖好被子,关了灯,只留下沙发边的灯,继续处理工作。 姜知柠等到脚步声停下,这才睁开眼,悄悄看向男人。 暖黄的灯光下,薄寒宴又戴上了那副金丝边眼镜,显得格外的斯文儒雅。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也因着暖黄的灯光,少了凌厉了冷漠,多了一丝暖意。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 姜知柠看得痴了,视线难以从男人身上移开。 睡意袭来,姜知柠忍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等房间里响起小女人均匀清浅的呼吸声,薄寒宴这才抬眸,朝大床方向看去。 小女人靠着枕头睡得香甜,只是看着,就让他的内心觉得柔软。 很像是,书里说的家的感觉。 想到姜知柠之前说的告白,薄寒宴起身,拿了手机轻手轻脚走到阳台。 拨给了季飞宇。 知道医院出了事情之后,季飞宇心里就一直胆战心惊的。 接到薄寒宴的电话,只当是来算账的,诚惶诚恐地接通电话。 “三哥。” 薄寒宴黑沉眼眸深深看着熟睡的姜知柠,薄唇微微上扬。 “告白,你会吗?” “什么?” 季飞宇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几秒后,才从薄寒宴没有责怪他的惊喜里回过神来。 激动地一拍手,“有啊,我有!别说告白的,告红的我都有!” “三哥,你是不是在医院,我也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