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欺他,对盈儿亦然。” 顿了顿,他又道:“越儿最是亲近阿娘,绝不会被笼去了心。” 意思是说,不用担心刘越与父皇亲近,转而疏远了母后。陛下如今对小儿子正新奇,就随他便吧,不必干涉。 吕雉颔首,泛出浅浅的笑意:“我知道。” 越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又有谁能夺走呢? …… 白日里宴席的喜气褪去,永寿殿宫灯燃起。 虽说刘邦在功臣堆里喝高,还拉着张良不放,凭借皇帝的酒量,只迷瞪了一会儿,便很快思绪清明,精神抖擞地处理政务了。 如今临近就寝,刘邦站在穿衣镜前,眉心紧锁,长叹了一口气。 戚夫人替他整理衣冠,见状柔声问:“是不是皇子越惹陛下生气了?” 刘邦摆手:“非也,非也!今儿见到子房,我这心既高兴又空落,瞧他毫无再仕之心,怕是不会回朝了。” 满朝的官职任张良挑,他不要,思及此,刘邦又叹了一声。 还有淮阴侯韩信,仗着功劳,倒是越来越骄横了。 半晌打起精神,炫耀起来:“你说越儿……那小子可给朕挣了回脸。”继而呵呵一笑:“你却不知道他有多气人。” 眼瞧陛下变得生龙活虎,戚夫人红艳的唇瓣有一瞬间拉直。 她转过身,美眸蓄起泪水:“可怜我的如意,不过半天不见,父皇就宠起弟弟来了。”说着,眼泪簌簌滑落,啪嗒滴在地砖上,刘邦哎呀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他绕到爱妃身前,想也不想地道:“什么宠,我这是和那小子较劲呢。” 他哄了戚夫人半天,保证如意是他最宠的儿子,戚夫人这才破涕为笑:“陛下可不能食言。” 刘邦一口应下:“自然,自然!” . 自执弓礼过后,刘越拥有了便宜爹认证,从此不再是椒房殿黑户,逐渐出现在大众面前。 人人都知陛下一回宫,就邀请百官前来赴小殿下的执弓宴,重重击碎了不受宠的传言。 其余殿室的宫人见了他,无一不恭敬,更没有不长眼的奴婢撞上来。又有皇后派人保护,等闲之人近不了身,小殿下熟悉的地方逐渐由椒房殿,变为整个长乐宫,目测还能变得更广,更远。 最近没有便宜爹的打扰,刘越很是满意。 今天睡到日上三竿,刘越慢吞吞地起床,先给母后一个拥抱与亲亲。中午睡上一觉,晚饭吃完他最爱的碎牛肉,迈着小短腿出去走一走。 长乐宫的日出很美,夕阳也很美,不过凭借刘越的作息,他觉得自己应当看不到日出。 嗯,大夏宫高台上的夕阳也很不错。这里还摆着始皇浇铸的十八铜人,壮美得不得了。 他哼哧哼哧地爬上高台,忽然发现不远处蹲了一个人影。 七八岁的样子,圆脸束冠,肩膀一抽一抽,哭得很是伤心。 听闻动静,他泪眼朦胧地望来,然后重重打了一个哭嗝。 “你是赤帝子座下的小仙童吗?”作为不受宠的薄夫人之子,刘恒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娃娃,一时间被晃住了眼睛。 ? 谁都知道当今皇帝刘邦自认赤帝子。刘越觉得自己不能占便宜爹的便宜,他是赤帝还差不多。 不等刘越回答,刘恒又怯怯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脸蛋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