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园。
“班姑娘,请吧。”护卫拉开厢房的门,“还请班姑娘入内。”
此时,班惜语立在装饰奢华的房间之外。隔着一道门,她听见了屋子里头传来的男女调笑的声音。
顷刻间,她心头一紧。
班惜语身形微僵,还未做出反应,便被身后的侍卫给推了一把。她脚步踉跄一下,旋即,眼前房门倏然打开……
她跌入门中,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脂粉香气。紧接着,房中传来女子的轻笑:“哎哟,这是打哪儿来的姑娘,怎么这样不小心?没摔着吧?”
说话间,一名女子来到跟前将她扶起。
班惜语抬头,只见对方的脸上笑意盈盈。瞧清楚她的相貌之后,女子更是讶异又惊艳地挑了挑眉梢,说:
“好标志的姑娘!怎么上这儿来了?”
女子上下打量着她,同时回头望望身后软榻上的男子,说道:“陆爷快瞧,这儿有个极为标志的美人儿呢!”
“还用你说,爷看见了。”
班惜语循声望去,便见前方歪歪躺在软榻上的男子站了起来。对方身材不高不矮,甚至有些虚弱的浮肿。
他走得近了,班惜语才看清了他的正脸——那张方脸上的五官平平无奇,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更是看得教人不适。
而当陆爷靠近她时,他身上带来的脂粉气与酒气的混合气味亦是令她胃里泛出恶心。
班惜语不由得往后躲了躲,压低嗓音呵斥道:“别过来!”
见状,陆爷当真停了下来。他站住脚步,轻浮又放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班惜语,道:“都到我这儿了,还不乐意啊?”
说着,他向门外看了眼:“看来你们少庄主并未将人驯服。我可没说要你们送这样一个贞洁烈女过来啊。”
幽叙早已更过衣。她站在门外笑着说:“亲手驯服一个女人,折断她的傲骨,看她破败不堪,看她凄凉求生,不是更加赏心悦目么?”
闻言,陆爷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啊,还是幽叙姑娘的花样多啊……”
“那幽叙就不打扰陆爷了。”幽叙微微欠身,一个眼色,屋中其余姑娘领会这个眼神的意味,旋即结伴退出厢房。
房门开阖,班惜语被关在了里面。
她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身后则是虎视眈眈的陆爷。她一咬牙,立刻冲过去要将门拉开,可无论她如何用力,却无法撼动门板分毫!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门锁晃动的声响,伴随而来的,还有幽叙姑娘得意洋洋且幸灾乐祸的笑声:
“班姑娘不必白费力气。门锁的钥匙我会带走,今夜……哈,希望姑娘能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话音落下,她那映在门上的影子便施施然摇摆而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瞬间,班惜语的脸色一白。
她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最后一条生路被断绝,今晚必定凶多吉少。
另一边,陆爷发出了一声叹息:
“唉,我说班姑娘,你又何必如此呢?”他说:“我又不是坏人,你犯不着如此紧张、警惕。来,你过来,我们说说话如何?我保证,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并非痴傻之人,陆爷何必言语哄骗我。”班惜语看着他不断靠近,心中的恐慌不断扩散开来。
她紧握着拳强行保持着镇定,并且步步躲避,试图拉开和对方的距离。她说:
“陆爷如今的地位,已是人中龙凤,什么样的娇妻美妾没有,又何必与我纠缠?我不过是籍籍无名的市井女子罢了,无德无才,配不上陆爷。”
陆爷胜券在握地笑了笑。他并不急着要与她如何,只慢悠悠道:“你说的对,以我这样的身份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的?可我来过槐宴山庄几次,却得不到你。
“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如这样,班姑娘,你从了我,我得了你,日子久了,我自然就厌倦了你,也就能放你走了。怎样,此法岂不妙哉?”
“你做梦!”班惜语忍无可忍,咬着牙道:“我绝不会顺从你,哪怕我今日死在这里!”
让她乖乖沦为他人的玩物,她宁可死!
她话音落下,陆爷顿时冷了脸。他阴冷的目光盯着班惜语,眼神中是再明显不过的轻视:“好一个贞洁烈女。”他冷笑了声:
“呵,死?爷我还没睡到人,这般轻易就叫你死了,岂不是亏大发了?爷劝你少做无谓的抵抗,否则休怪爷不怜香惜玉了。”
陆爷嘴里放着狠话,威胁着班惜语。
班惜语:“这才是陆爷,心狠霸道、傲慢无礼的陆爷。您还是不装好人的时候瞧着顺眼,不像方才那虚伪且惺惺作态的模样,瞧着真是教人恶心得很。”
“你!”
陆爷的口吻中带着怒意:“好一张伶牙俐齿!看来你是真不想好过了,既然如此,爷也就不客气了!”
闻言,班惜语讽刺地笑了声:“您又何时客气过了。”她深吸口气,暗中捏紧了袖中的碎瓷片:
“事情闹到如今的田地,我也不在乎我这条命。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与你鱼死网破!”
“哈,爷倒是要看看,凭你一个弱女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