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霄本来就因为受到秦招共感的影响而浑身剧痛,这下再一急火攻心,他吐完血直接就向后栽去,陷入昏迷。 这一来,在场众人也再顾不得和秦招之间的口舌之争,全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重伤不起的雁飞霄身上。但一时之间,大家的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只有雁江想也不想,当即冲了过去,想把雁飞霄抱起来。 手还没伸,就被人拦住了。 雁风浔提醒道:“他身上沾了秦招的血。”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雁飞霄的势元不比雁江低,连他都能昏死过去,足见其共感的威力。 “废什么话!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这样躺着?!”雁江显然已经不在乎这个了。 雁风浔扬扬眉,道:“谁也没说就让他这么躺着啊。” 他挤开他老爸,直接弯腰将弟弟带了起来。 在这一刻,尽显兄长风范:“我先带他到楼上找个房间,把这身衣服换了,你们请个疗愈师跟上来。” 雁江看着虽一事无成、但总在关键时刻很会处理问题的大儿子,欣慰地笑了笑,一张嘴,却道:“臭小子你抱弟弟上去能死啊!这么扛着他都干呕了!” 雁风浔假装没听见,回头对秦招说:“你也跟上来,我给你包扎。路过别人的时候捂着点儿伤。虽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今天要是再有一个人被你的共感弄伤,我就得收回我之前答应你的话了。” 秦招表情冷酷地看着雁风浔:“你威胁我。” 雁风浔一点儿不怵他:“对,我威胁你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旁边的人大气儿都不敢喘。雁江生怕秦招一个暴脾气,冲上去把他两个好大儿一起砍了。 雁风浔却冲秦招一笑:“那你跟不跟我走?” 秦招点头:“走。” 他抱住了自己渗血的胳膊,把被雁飞霄撕裂的伤口小心翼翼藏进衣服里,确保没有血再滴下,就跟了上去。 走之前,秦招对彭呸呸和边穆说:“你们去车上等我。” 彭呸呸没反应。 她已经从刚才傻到了现在,脑子里一直无限重复地循环着雁风浔把秦招的刀抢走那一幕。 彭呸呸的人生阅历还不够多,不足以让她在面对认知范围以外的事情时,保持镇定。 好在边穆还没废,乖乖听从指挥:“好的队长,你自己小心。” 边穆不是不震惊,但他此刻心里更多的是害怕。 边穆几乎已经猜到了雁风浔就是秦招找的那个作战协同,他预感了自己的命运。 一个完全不会被秦招共感的人出现了,他可能马上就会收到秦招的辞退邮件。 边穆努力忍住不哭,瘪着嘴把彭呸呸拉着逃离了现场。 秦招看他们俩走了,自己也就准备跟上雁风浔,但同时他还不忘自己的任务,路过时对雁江说:“你留下,我包扎完还会找你。”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不用等雁江发火,雁风浔已经一言难尽地回过头来看着他,目光复杂:“你跟谁都这么说话啊?” “啊……”秦招抿着唇,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他抬头对雁江补了一句,“请你留下等我,谢谢。真的是非常要紧的事。” 他说完,就看向雁风浔,虽然没再开口,但雁风浔好像明白他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问他:这样算礼貌吗? 雁风浔扶着额,闷闷笑了一声:“可以。” 包括雁江在内的围观群众,都微微张开了嘴,很难控制自己的五官,做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雁江甚至忘了自己几分钟前才和秦招剑拔弩张,他茫然地说了个:“哦。” 当秦招跟着雁风浔往电梯走的时候,其他人自觉地给秦招让了一条路,以避免不小心沾到他的血,落得和雁飞霄一样的下场。 但他们又无法抑制地,对这个只在传说中有所耳闻的活阎王感到好奇。 25岁上下,在调查局来说,是个资历相当浅的年纪。 秦招短短几年能够坐上总局四处总指挥的位置,毫无疑问,凭的就是因为他惊人的战斗力。 强大的异能使他任何时候都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有一天秦招死了,他的敌人也必将更加痛苦地死去。 基于这一点共识,每个认识秦招的人都默认,他可以嚣张跋扈,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且残暴无情。 可是现在,秦招安静地跟着雁风浔上了电梯,甚至还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