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幕府内。 刘焉听闻医师的回禀,双眼眯成了一道缝。 他立刻看向刘璋问道,“派去蜀郡周边探查汉军的人回来了吗?” “启禀父亲,还没有,这诸葛亮并未说明具体的地点。” “查询之人也只能在几个最有可能的地方分别查探,所以需要的时间便多了些。” “怪!” 刘焉用手中拐杖戳了戳地面继续道,“他们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留在成都?” “若是我言语有误被他察觉,此刻他们大军就在蜀郡周边又为何要装病拖延?” “难道是在试探我的底牌吗?” 刘焉想到此处,不禁摸出了怀中的兵符道,“儿,你今日立刻去瓦屋山,告诉黄权、李严暂时停止练兵,藏入山腹,暂不可出。” 这李严同黄权,皆是蜀地之人,乃是刘焉入益州后才开始招募培养的。 由于是蜀地之人,起初并不被重用。 但刘璋却根据刘焉的嘱咐,同蜀地中人结交甚为广泛。 这其中,李严同黄权便是蜀地俊杰中的佼佼者。 其二人一文一武,皆是可用之才。 刘璋闻言,立刻拱手道,“儿子明白了,可是父亲,他们若是真发现了李严他们藏兵瓦屋山,我们该如何处置?” 刘焉瞪了他一眼道,“那边杀了,还用问吗?” “此刻严颜领益州之兵联合南蛮在前线与张鲁僵持,若是让朝廷知道,我还藏了一支兵马,不是明摆着告诉朝廷,我有对抗新政,自立之意?” “儿子明白了。” 刘璋闻言立刻退出了幕府,骑上快马,便出了城,向着瓦屋山而去。 而刘璋的行动,却是被孟方手下的南蛮们逮了个正着。 这些南蛮不仅是祝融夫人的护卫那么简单,他们还是在山林中个顶个的好猎手。 得知这一情报的诸葛亮,立刻有些虚弱地吩咐孟方,盯住了刘璋的去向。 两日后,张飞领三万兵,至武阳。 此地离成都不出五十里,若是发兵便是夜发昼至。 而张飞的人马一到,诸葛亮也立刻服下了对症的药物,这几日间,在孟方的努力下,成都的城防几乎已经画全了。 此刻,只需要跟随刘璋的南蛮回来禀告,便能彻底决定,是否乘机攻取成都。 当日傍晚,跟踪刘璋的南蛮子,喘着粗气,回到了函馆之中。 孟方立刻将消息告知了诸葛亮。 那南蛮一边说,孟方一边翻译到。 “他们跟着刘璋一路不停,跑到了瓦屋山的地界。” “一入山林,便有军队设卡,不让人通行,而那刘璋长驱直入。” “他们不放心,便仰仗着在山林间的本事,登上了没人看守的侧缝。” “经过他们半日的观察,这瓦屋山里起码藏了三五万人的军队,自从刘璋进入瓦屋山后,那些军队便开始向着山腹中收拢。” “他们这是连夜赶路回来的,这才比刘璋快了一步。” 孟方翻译完,自己的眉头也揪在了一起。 诸葛亮道,“三五万人的军队,这恐怕是刘焉藏着的后手。” “既然这支隐藏的兵马并没有派去前线,可见他和张鲁之间也有着一种不可告人的默契。” “既然这刘焉不想速胜张鲁收回汉中,那这只兵马留在成都附近是何用意?” 张辽开口道,“难道是刘焉知道我们的心思,防着我们的?” 刘备取出了地图,指着瓦屋山道,“不可能的,这刘焉既然藏兵瓦屋山,定然是早有准备的。” “他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们会领三万人,自南蛮而来,直插成都腹心吧?” “皇叔说得极是,既然他的目标不在汉中,那么……” 诸葛亮还未说罢,孟方便插嘴道,“这刘焉当真是坏,既然有大军在手,为何要遣我家大王为他打仗?” “为了调动我家大王,竟还中断了与我们的贸易。” 孟方这一番话,彻底打开了诸葛亮的思路。 诸葛亮喃喃道,“这里刘焉,自从执政以来,便不与中原相通。” “而他益州的内乱,竟同朝廷开始推广新政几乎同一时间发生。” “若从这一角度来看,定然是那刘焉知道了新政是为了让朝廷收回各地权柄所设。” “而他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