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将军,我们本就是道上的人,何须熟悉自家兄弟?” “不如将军早拨兵马,好叫我们立个头功啊。” 公孙犊与郭祖异口同声道。 张燕看着跟着自己回来的两人,心中暗暗思存。 他想了许久,终是开口问道,“你们二人跟着袁将军多久了?” “不足两年,战端未开之前,我等皆在泰山行事。” 公孙犊拱手答道。 “你们既在泰山行事,又怎会入了袁将军帐下?” “张燕将军容禀,我等干的皆是掉脑袋的勾当,自是投不得汉军的,周边的势力也就是主公出价更高些。” 郭祖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无妨,我也是同道中人,又岂能不知此间艰辛呢?” “二位贤弟,我就实话与你们说了。” “汉军兵强,前所未见,几战下来,我已经折了五六个弟兄了。” “此刻军中除却我之外,只有主帅还能领兵。” “此刻正是我黑山军用人之际,若是两位贤弟有心,何不与我黑山军共谋大业?” 张燕将两人扶起,盯着两人的眼睛继续说道。 “在袁将军军中,你们至多不过是个武将。” “在我这里,你们却是手足弟兄。” 张燕此话说罢,两人皆是有些意动。 毕竟袁绍那里竞争太过激烈了,在他们之上的武将,大多是良家子,不仅家世比不过,连能力也是比不过的。 虽然他们二人是山匪贼兵,但往往就是山匪贼兵,最懂得什么叫待价而沽。 一块猪肉放在村子的价格,与在京都酒楼中的价格,那可是天差地别的。 正当两人思索时,张燕继续说道,“两位兄弟岂不闻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 “袁将军既然将两位匀给我了,何不就此改换门庭?” “若是两位当真无心在我营中讨生活,我便只好遵从袁将军之令,派二位上阵杀敌了。” 张燕这一手喂一颗糖打一个巴掌已经用到了如火纯青。 方才铺垫了汉军的战力,就是为了此刻以战事劝服两人。 表情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表达,袁绍送他们两个来此出阵,就是派他们送死的。 两人做贼多年,这个道理岂能不懂?若是不明白这些,只怕早就是南山枯骨了。 公孙犊立刻拱手道,“多谢将军不弃,我等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只是主…袁将军的性子您也知道,此战若是不打,只怕以后再难讨到好处啊。” 张燕闻言,微微点头,“打还是要打的,但要看怎么打,和谁打。” “这两日我派出了侦骑,陆续探得汉军前营换了布防。加上袁将军的情报,基本得知了汉军排布。” “守前营两人,一人姓张,一人姓高。” “此二人在广宗战场还未出现过,想来该是汉军为了补兵调来的将领。” 张燕说罢看向两人,继续说道,“若是如此的话,想必之赵云和甘宁,应该好对付许多。” “再者,汉军精锐元气大伤,此刻守营的兵士该是补上来的新兵。” “若是两位领军而去,说不得可捞些好处。” 公孙犊与郭祖两人闻言,喜形于色,立刻拱手道,“将军!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这是袁将军送来的情报,你二人仔细看看便知了。” 张燕说罢,便将袁绍给他的信,交给了这两位。 在袁绍原本的预想之中,张燕如此贪图利益之人,得知汉军的排布弱点,定然会亲自领兵前往讨伐。 但张燕虽然贪心,却也还没到不要命的程度,此刻他将袁绍的情报给了这两人,倒叫这两人立刻信了七八分。 “哎呀,将军,如此大功你让我等,叫我等如何是好啊?” 公孙犊看罢书信立刻作态道。 “自家兄弟不说这个,况且咱们本就是同道,今后也要在一口锅里混饭吃,这功劳便当作是我给两位贤弟的见面礼吧。” 张燕摆了摆手,笑道。 “两位贤弟,袁将军催得紧,希望两位速速熟悉手下兵将,好早日出兵啊。” “张将军放心!兵贵神速的道理我等还是明白的!” 公孙犊、郭祖两人一拱手,离开了张燕的营帐。 张燕目送两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