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带着方阵又进了几十步。 终于在盾牌的缝隙间看到了守在峡道尽头的大戟士部队。 大戟士军阵前,高览的军旗随风猎猎作响。 “后撤!后撤!” 张辽见敌军已显,不必在做纠结。 汉军方阵听令后立刻向后急退。 一番进出,汉军折损了数十人,却换来了重要的情报。 曹仁见张辽平安归来,也舒了一口气,“张将军辛苦了。” “前方峡道,确有敌军驻守,乃是袁绍帐下统领大戟士的张郃与高顺。” 张辽也是喘出了口粗气,缓缓说道。 “可知道有多少人马?” “没看清,但以大戟士的规制而言,起码三万人。” 张辽思考片刻说道。 “如此峡道,三万精锐驻守,只怕不好夺取啊。” 曹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看来只能设法引火烧山了。” “嗯,此计可行。” 赵云点了点头,附和道。 “可以霹雳车辅以石油弹,轰击山体,以火烧山林,逼迫他们下山来战。” “只是这峡道前窄后宽,不利于排兵布阵,还需另想他法。” 曹仁闻言,点了点头,转头之时,他望向了右侧的河道,若有所思。 “撤军吧。” 随着曹仁的撤退,战场上的金鼓之声也渐渐褪去。 而此刻自广宗城出来的突围小队,才刚杀到袁军阵前,便见麴义的军旗高高扬起。 “先登营麴义在此,尔等意欲何为?” 麴义持枪骑马而来,看着夏侯渊问道。 “麴义?藏得好深啊,原来你一直在袁绍营中?” 夏侯渊见麴义军旗,立刻把住了腰间的长弓。 “夏侯将军可是来投降的?” 麴义长枪一指,先登营立刻冲出军营,五千先登死士,立刻在夏侯渊军前列阵。 夏侯渊看着全身具甲的先登士兵,心中也有些发虚。 他又回头看向自家的军阵。 广宗的汉军已经饿了数日,哪还有往日的威风。 前排的兵士甚至连盾牌都有些举不动。 “别等了,广平的汉军已经退了,城中之人若不投降,只有被饿死一条路!” 麴义说罢,立刻下令全军向前。 这五千先登也不进攻,只是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举盾持矛,将负责突围的汉军又赶回城下。 曹操站在城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哀叹了一声,立刻下令撤军回城。 夏侯渊心中愤恨难平,策马回身之时突射冷箭。 但奈何饿了几日,臂力锐减,箭矢晃晃悠悠地落在了麴义的马蹄之前,引来了麴义无声的嘲讽。 “哎,虎落平阳……” 夏侯渊哀叹一声,撤军回城。 不光广宗的汉军心中刚燃起的希望被浇灭,连刚回曲周的曹仁,也是连番叹气。 “子孝为何如此快便撤军了?” 夏侯惇见曹仁回营,立刻上前问道。 “元让,地势兵力,袁军皆占我军之上,为将者岂可让部下送死?” “我等已经谋定了基本的战略,需先用霹雳车火烧山头,再辅以其他法子。” 曹仁见他急躁,立刻下马安慰道。 “什么法子?你快说啊!” 夏侯惇着急地问道。 “还未想到……” “娘的!我……” “夏侯将军莫急!” 远处,戏志才带着甘宁前来,拦下了夏侯惇。 “军师。” 曹仁与赵云、张辽见戏志才立刻行礼,但气头上的夏侯惇却有些变扭。 “将军莫急,我等前来就是来送这破峡道之策的。” 戏志才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近日来我与甘将军沿水路视察了广平、广宗两地的地形,颇有所得,不仅可以此破峡道之难,也许还能送粮入城嘞。” 夏侯惇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军师,在下方才无礼,请军师恕罪。” “无妨,几位请随我来。” 戏志才说罢,便把他们几人拉到了营中一处靠近河道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