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杨并未继续进兵,而是保持着后军的防务,提防着汉军的偷袭。 汉军大营中,一匹快马自小路而来。 “启禀陛下,西凉的来信。” 许褚恭敬地递上了信封。 此刻小路上的来信,要比官道上的可信多了,毕竟韩遂等人此刻还是沿着官道入凉的。 刘辩点了点头,接过了信封。 “马超已经集结了两万羌氐骑兵,驻防北地郡,而张绣也出动了一万郡兵协助防卫。” “马超的意思是,还有几日便要入冬了,并不打算与韩遂军结阵对攻,而是准备就这样将他们困死在这里,文远、仲康,你们怎么看?” 张辽闻言立刻拱手上前,“陛下,马太守的建议很好,如此打法是消耗最少的。” “臣,曾仔细观察过敌军的车辙痕迹,如此大军不可能携带超过三月之粮出征,若我军封堵他们于凉并边境。” “不需一月,敌军自溃。” 刘辩闻言,点了点头,张辽分析的大体不差,与其与敌军打硬仗,不如利用天时地利困死他们。 “陛下,臣说不好,但是觉得就这样困死他们,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拼死反扑。” 许褚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仲康说得很好嘛,这也是我们必须要担心的事情,好在有奉孝的计策,河东军与上郡守军会梯次增援。” “敌军主要为骑兵,最先受不了寒冬飞雪与粮草不济的也是马匹,朕料定到时他们会斩马充饥。” “仲康,传朕旨意,后续援军陆续接替赵云的前军,沿途设拒马鹿角,只守不攻。” 刘辩拍了拍许褚的肩头说道。 “臣遵旨。” 许褚见自己的提议被采纳,十分高兴,笑着便走出了大帐。 两日后,马超与张绣已经率军堵住了张杨等人的去路,这让张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 “军师!韩兄怎么还没消息?” “如今前有马超后有刘辩,左右两处皆是山林,我等当如何是好?” 张杨拉住了贾诩的手,迫切地问道。 “哎,想不到西凉守军来得如此之快!定是那皇甫嵩早就沿途设下了入凉的哨站,用以传递消息。” “是我之失,我并未算到此事啊。” 贾诩摆了摆手,也显得十分痛心。 “我的军师啊,都这时候了就别再考虑对错了,此刻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张杨摆了摆手,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此刻后方的汉军已经有大队来援了,马超的羌氐骑兵也甚是强悍,此刻唯有一途,分散突围,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 贾诩面露难色,沉吟了半晌,终于说出了方案。 “左右两侧皆是山道,就算逃入山中,眼下也要入冬了,难道要带着辎重逃跑?” “没有御寒的衣物和食物,让手下的兵士如何存活?” 张杨不解地问道。 “莫不如投降汉军?” 贾诩见状,试探性地问道。 “投降?军师你是怎么了?袁公可是举起了渤海王的义旗,我等此刻投降会有好结果吗?” 张杨眯着眼看着贾诩,此刻的张杨已经察觉出了韩遂出走的不正常。 “只怕韩兄并未去泥阳吧?” 张杨此话一出,贾诩微微一愣。 “奉先,该你了。” 话音刚落,方天画戟精准地从大帐之外飞入帐中,瞬间便刺穿了张杨的胸腹,并将他牢牢地钉在大帐中的帅座之上。 “军师,计谋已成,我们也该动身了吧?” 吕布从帐外走入,看都不看张杨一眼,问道。 “嗯,只是可惜了这一万并州骑兵,全都要送给刘辩了,奉先,人最多只能带五千,一旦带多了会让敌军有所察觉的。” “辎重尽可能地多带,只需给大军留下五日的存粮,出了营后,沿途烧掉我们带不走的部分” ”随后沿山道,直奔泥阳城北,与韩遂汇合,只要我们月内赶到白马羌的领地,便万事无忧了。”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这就去准备,两刻后我与军师在营南相会。” 吕布没有丝毫的犹豫,从张杨的尸体上抽出了方天画戟,便转身离去。 而贾诩则是展开了帅帐案上的一卷锦帛,取笔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