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璋突然被唤起了快要忘掉的记忆,所以这款滤镜的名字叫“小农神滤镜” 吗?破案了! 妇人身后还跟了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一人端着一把这样上好的藤编椅子。 萧学政笑着对顾璋道:“我们这是沾了小农神的光啊。” 顾璋来之前,可没人说要给他们搬一张椅子,坐在田边看麦收,还是这种费了心思编出来,一看就能卖不少钱的藤椅。 顾璋轻咳两声:“咱还是快点收割吧。” 周围的“警戒线”都拉得十分严实,除了本村人,记录的官员,谁也不许随意进出。 即使是本村人,也只有干活的好手,才能留在地里。 所有的一切都到位。 村长笑着走过来,手里拿了一个比较新的镰刀,他小心地问:“能请顾相公来收第一刀吗?” 这可能是宁都这块的习俗,有个好兆头。 当初顾大根和顾老爷子为了这第一刀,也是高兴得不行。 但武港村人都觉得,无论是谁,都没有顾璋来得好。 顾璋回忆起当年家中兴奋喜悦,也大方笑道:“没问题。” 他接过镰刀,走到最近的一块麦田前,弯腰利索地割下了第一刀。 手里握着厚厚的一把麦穗,直起腰来对守在田边的村人道:“要吗?” 这可是代表了好收成、好兆头的麦穗! 武港村的村民都高兴坏了,连忙道:“要!”“我要拿回去直接晒干了珍藏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每年麦收之前,都拿出来摸一摸!” 村民原本是有些紧张的,毕竟头一次见这么大阵仗,又是把田围起来,又是有当官的在旁边看,还拿笔写着什么东西,更别说田外头,还乌泱泱地围了一圈人。 但现在都想着要拿到顾璋手里的麦子,连紧张都顾不上了! 顾璋笑着拿着镰刀和麦穗站在田边,周围都是晒得有些土黑的村民,画面竟显得非常和谐,没有半点格格不入的突兀。 在背后金黄麦浪的倒影下,让人心中,有些别样的触动。 这一刻,只见过顾璋锦衣华服,吃穿大方的许多学子,这才有了“顾璋出身农家”的实感。 顾璋分完头把麦穗,这才回到边上。 村民们热火朝天地开始收割。 萧学政摸索着下巴,问顾璋道:“你觉得,我让宁都学子都下田,无偿帮村民收一分地的麦子怎么样?” 顾璋惊,不会是刚刚受他的启发吧? 这不是造孽吗? 谁家的田地经得起这样的祸害?! 而且尽管提督学政管教育这一块,下这种命令,怕是也要被骂的,三方都落不到好。 顾璋道:“若收坏了怎么办?” 萧学政道:“照价赔偿。” 顾璋道:“那学子受伤了怎么办?” 萧学政:“慢慢收,受伤了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粗心鲁莽。” 顾璋无言以对。 随他去吧,反正也不是他受罪。 萧学政这个突发奇想的灵感,还没思考好。 村里已经有家人多、亲戚多的人家,将一亩地的麦子收了起来。 已经有学子迫不及待:“可以称重了吗?” 有村里小孩听到了,解释道:“不行的,要拉到晒谷场去晒,然后用石碾碾、再分开秸秆、麦穗和麦粒,还要用木锹扬一扬。” 任凭学子再心急,再期盼,也要等晒透。 不过晒透了就快了,毕竟村民也想早点知道具体亩产。 哼哧哼哧地干着,不日,晒谷场上,就出现了一袋袋憋得鼓胀的粮食袋。 一堆堆放好,还被日夜守候的衙役都分批做了记号。 很快,一户户人家,在数不清的目光下,用官府带来的量器,称量起了自家收成。 “2石3斗!!” “2石1斗!” “我家这亩好高,2石4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