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女的他也许行,但哄爹他没有经验啊。 “也没别的,我爹要是打我,你记得拦着点行。”梁夏幽幽叹息。 上次挨打,是她跟松果两人去赌坊鏖战了一夜,以小博大,凭借陈妤松身上仅有的两钱银子,险赚了快五百两! 谁知赌坊板输不起,一气之下告状告到了窦氏面前,点名指她梁夏,她能掐会算出千。 梁夏被窦氏提着量衣尺,追了整整一条巷子,边追边问,“你敢去赌!” 陈妤松跟陈妤果也被蔡甜抽了一顿,原因是,“钱全是大夏赚的,你俩只会数银子喊口号?” 不过窦氏也装装样子要打她,毕竟赢了五百两啊!这要是输了两钱,可能真的要挨打了。 最后怕赌坊报复,五百两回去一半,剩下的两百五十两,窦氏拿走一百五十两,剩下的一百两,梁夏五十,松果一人二十五。 这笔钱,也是陈妤果“炮弹计划”最初的启动资金。 如今梁夏腰包的那点私房钱,也全都投给了陈妤果,等她给自己做个烟花雨出来。 主仆两人去了御书房。 留玥宫—— 窦氏坐桌边,时不时整理一下袖筒褶皱,或抬手抚一下鬓角碎发,干等了半天,不纳闷,“怎么一个人都没来?” 窦氏疑惑,“大夏呢?” 宫人顿了顿,回,“皇上回来后一直御书房批折子呢。” 御书房之前找人过来传话了,只是叮嘱宫人,只要太君后没主动问,你别主动答。 窦氏点头,算勤快,将来会是个好皇上。 他满眼欣慰,随后脸上有不好意思,抬手挽了下耳边的碎发,像是想遮掩什么,又忍不住想知,轻:“那蔡太傅呢,不是她下午能宫了吗?” 这个宫人不清楚,“奴出去问问。” 宫人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告诉窦氏:“蔡太傅是被翰林院劫走了,这事是皇上亲自点的头。” 人望水巷呢,被翰林院请去了,根本没有来留玥宫的时间。 窦氏愣住,手往腿上一拍,“这个大夏!只知当她的好皇上!” 亲爹都不管了。 窦氏其实也嘴上,没真拿量衣尺杀去御书房。 他心也知,跟他这点小情小爱比起来,江山社稷更重要,要是朝堂真需要蔡甜,他也不是不能舍爱。毕竟本来没抱什么别的打算,只是听她会来,心多少有期待罢了。 “那油酥豌豆,”窦氏叹息,,“给大夏送去吧,她最是爱吃。” 他坐桌边,手从砚台上摸过,只:“可惜浪费了这好东。” 他哪怕不懂,是找人准备了。 宫人见窦氏情绪不,劝他,“没事的太君后,算没有蔡太傅教您识字,也会有别的太傅过来教您,您准备的那笔墨纸砚不会一直放着的。” 窦氏只是浅浅笑了下,“把东送去吧。” 宫人出去不过半刻钟,又匆匆折返回来,手拿着张纸,脸上全是兴的神色,“太君后。” 窦氏疑惑,“这么快送到了?” “奴路上遇见了李总管,将东交给他了,但他领着一个人,瞧着像是您的蔡太傅,”宫人双手捧着纸,朝窦氏递过去,“她让把这个交给您。” 窦氏一愣,听完直接站了起来,“快拿来我看看。” 纸张展开摊平,上面只写了一个字: 安。 窦安的安,平安的安。 这是当初蔡甜教他认的第一个字,他的名字。 窦氏捏着纸抬脚出了留玥宫的宫门,远远看见身穿紫色官袍的蔡甜,长身玉立站远处,朝他这边看过来。 只是天色已晚,她被李钱引路过来看看而已,想他的寝宫怕是已经不合适了。 有时候,远远看一眼也安心。 窦氏脸上露出笑意,眼眶莫名发热胸口酸胀,有想哭。 蔡甜瞧不见他脸上的神色,只看着他清瘦的身影站那。 蔡甜轻抿薄唇,双手相贴,遥遥朝他了一揖,算是太傅见过了太君后。 窦氏眼泪差点掉下来,忍住情绪,没抬脚往前走,只躬身屈膝她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