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枯采旋,眉头紧皱,瞪着眼睛,苍老的面容上,堆积的皱纹都在蠕动,脸色很难看,比吃了死老鼠还难受。
她跪在地上,双手拼命的掐住自己的喉咙,想要阻止那蜈蚣继续下潜,可是那蜈蚣此刻已经到了,她的肠道里面。
她身为苗疆的蛊师后人,以前都是自己,给别人下蛊,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痛的生不如死的样子,那种畅快的感觉,让枯采旋很喜欢。
可现在枯采旋,却沦为了被下蛊之人,作为一个蛊师,她很清楚的知道,蛊毒一旦进入人的体内,如果有解药的话,是可以救活下来的,当然要在一定的时间内,如果超越了这个限定的时间,就算有解药,还是会死。
尤其是这九绝蛊毒,随便这九绝蛊毒其中一种,一旦再人群中大面积传播,都会引起巨大的恐慌和混乱,而这九绝蜈蚣蛊毒,又是九绝之首,按照枯采旋的了解,这九绝蜈蚣蛊毒随着民国那会,早就已经失传了。
可一想到自己体内,那条血色的蜈蚣,枯采旋不由得汗毛倒竖,看向叶宁的眼神,都变得渐渐充满恐惧,要知道九绝蛊毒,每一种都是独立的,每一个会下蛊的人,都不一定能解开其它的蛊毒。
叶宁会下蛊,但不代表他会解蛊,只是略懂皮毛,这下蛊还是古先生教给他的,至于如何破解,还需要从根源上解决。
每一种九绝蛊毒,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解蛊方法或者药物,而且都是绝密,就好比叶宁下的蛊,是九绝蛊毒之首,本身那蜈蚣体内,就已经带着可怕的蛊毒,所以想要破解的话只需要,把蜈蚣取出来就可以。
前提是蜈蚣,必须是活着的,一旦死掉,被枯采旋的胃融化掉,那除非开膛破肚,即便如此也可能,保不住她的命。
叶宁冷冷的问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坐下谈谈了,你给烟儿下的那种蛊?解药是否带在身上?”
“痋蛊。”
枯采旋,脸色变幻,痛苦的答道。
“你既然会下蛊,就应该知道,痋蛊是没有解药的,哪怕我是下蛊之人,也没有办法破除掉!”
“痋蛊九绝蛊毒之一,仅次于九绝蜈蚣蛊毒,想要救那个小丫头,除非把她体内的痋蛊转移到同龄人的体内,然后进行换血,现在你给她换了心脏,依然还是会被污染,只能暂时的抱住她的命!”
“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有,那九绝蜈蚣?”
叶宁冰冷一笑,说道;“移花接木,这是个好办法,把烟儿身上的痋蛊,转移到你的身上岂不是更好?”
“痋蛊是没有解药,但你是下蛊之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你这个下蛊人还没死,烟儿就一定不会有事,算起来痋蛊,和你这下蛊之人,都是同命相连,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把痋蛊转移到,一个同龄人的体内,这种恶毒的办法,亏你也想的出来,你是真以为我不懂这些东西?还是把我当傻子糊弄?”
“是它的人主动找上了我,本来要求我对你的女儿下手,带着尸体回去,没想到阴差相错,选错了下手的猎物。”
枯采旋,眼神黯淡,头发乱糟糟的。
她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身后的两人如同猛兽般,露出摄人的气息,让枯采旋有些心惊肉跳!
虽然枯采旋擅长下蛊,但是其实力,只是准绝世的层次,而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远比自己要厉害,尤其是那个脏兮兮的男人,如出闸的一头暴龙,那种可怖的眼神,让她后背发凉。
而面前的这个青年,看似是两人的上级,但是露出的气息,却非常的平淡,远不如自己身后的两人,枯采旋摸不清叶宁的实力,只把他当做,一个有背景的上门女婿。
“它的人?”
叶宁眯起眼睛,神色冰冷,继续开口;“宝盖头的它?那个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认识林苍渊?”
“亦或者说,你和林苍渊,都是这个它的人?”
“郑元昌还有曲岩,听说过没有?”
“不!”
“我被逼下山,只是还人情。”
枯采旋,神色麻木,接着答道;“林苍渊我认识,二十年前见过一面,他是它的人,也是长生殿其中的一员。”
“还人情?”
叶宁皱起眉头,说道;“说的真是轻松,什么人情,至于让你下山,对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下如此毒手?!”
“有些事你不懂,二十年前,苗疆的一些蛊师,为了利益和权势,就曾为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服务,最著名的事情,应该就是华夏秦族一夜之间,神秘消失的事件,当年可谓是一时轰动!”
“一个族群,几百人口,一夜之间,神秘消失,这种事件,无论放在哪里,都足以引起巨大的轰动,成为众人饭后的谈资,但从来没人想过,秦族消失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做的。”
“而我就是这件事的凶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