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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伟盯着金锦年,语调拔高几分,道“金老,这绝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也实在找不出,你为何要死保陈六合的原因这很让人费解”
金锦年失笑的摇了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我金锦年也不例外”
“既然你今天都亲自找上门来了,有些心里话,跟你说说也无妨。”
金锦年再次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我用了一辈子的时间,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如果,到现在,我还不能保住一个我想要保住的人,那岂不是太过可笑了一点”
“说保或许有些太过了点我只是希望在陈六合的问题上,能够公开公正一些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周家在暗中作梗”金锦年说道。
周廷伟的眉角都在跳动,他紧紧的盯着金锦年,道“金老,你当真不在乎后果了吗你知不知道一个错误的抉择,会让你付出多大的代价”
“周廷伟,这是你跟我说话的口气吗”听着周廷伟已经动怒的质问语态,金锦年也皱起了眉头
周廷伟回神,脸色更加难看,不管怎么说,金锦年在中原省的地位都比他周廷伟高了许多,他这样跟金锦年说话确实有些放肆了
深深呼出一口气,周廷伟语气缓和了一些,道“金老,我只是希望你做事的时候,能够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为了一个无亲无故无关紧要的人而失去更多的东西”
金锦年神态平和的说道“这就不饶周柿长担心了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下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我已经很知足,没想过能够更上一层楼”
“我现在,只希望能够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金锦年深深看了周廷伟一眼。
周廷伟的眉头都紧紧蹙了起来,他道“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吗”
金锦年摇头,道“周家想要在这片土地上只手遮天,是不太可能的陈六合的事情,我管定了我觉得你如果真的想为你儿子鸣冤,应该抓紧去找陈六合的罪证,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无用的话语”
周廷伟闭上了眼睛,用力的吸了口气,几秒钟后才睁开
他看着金锦年,重重的点了点头,道“那好,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便不再多说什么今天多有叨扰。”
说罢,周廷伟就站起身,跟金锦年打了个招呼后,就转身向门外走去
“金老,我希望你能再仔细考虑考虑,这样下去,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最终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周廷伟在门口停下,说道。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比任何人都清楚”金锦年道。
周廷伟点头,道“那你好自为之吧还有,这件事情,我们周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丧子之仇大如天我一定会把杀人者绳之于法”
“我也希望真想水落石出。”金锦年说道。
周廷伟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金锦年看着门口,神色沉凝了下来,他从新坐在沙发上,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
旋即,他失笑了一声,神色逐渐平静下来,沉稳平和,似乎周廷伟的到访,并没有给他心里带去半点不适与影响
从他插手这件事情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想到了他会面对什么,会承受多么大的压力,然而他还是这么做了就足以看的出来他这次的决心
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的外在因素,都无法让金锦年的意念动摇
原因很简单,他有着非保陈六合不可的理由
另一边,坐上车的周廷伟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仿佛有一潭死水在弥漫一般
他掏出了电话,当场拨打了出去
电话接通,周廷伟开口道“爸,金锦年死咬不放,没有和谈余地。”
电话中的呼吸声都明显一滞,过了两三秒,才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这个金锦年,平常做事都中庸平稳,怎么这次突然变得如此强势很是让人意外”
“的确很意外我特别调查过金锦年,他跟陈六合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这两个人,以前都是素不相识的”
周廷伟沉声说道“谁能想到金锦年突然跟抽风一样的跳出来如此力挺陈六合甚至不惜得罪了那么多人,付出巨大代价这件事情太反常了”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面对”电话中的周建章说道。
“爸,金锦年油盐不进的话,这件事情我们要处理起来就很难啊有他盯着,我们会束手束脚毕竟,金锦年可是位高权重啊”周廷伟脸色难看道。
“再看看吧,想让陈六合万劫不复的,可不止是我们周家我相信北边还有人会给金锦年施压的或许还会有转机。”周建章说道。
“怕就怕,金锦年已经打定主意,要一门心思走到黑了我看他刚才的态度,有点刀枪不入的意思,要为了陈六合,不计后果了。”周廷伟沉重的说道。
“在中原省这块土地,陈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