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们似乎缓过劲来了，耷拉着脑袋跟着去了办公室。 乔一一乖巧地站在几人对面。 “说，为什么打架斗殴？”蒋主任拍了下桌子，狠狠地瞪着几人。 “老师，我们不是打架斗殴，”乔一一举起手，一脸认真地说道，“正当防卫的事怎么能算斗殴呢？” “你打架还有理由了？”蒋主任对乔一一的印象又下降了些。 “遇到暴力事件，难道要束手就擒？只能任由别人施暴而不反抗？”乔一一眼睛明亮清澈，一点也不害怕地跟蒋主任对视。 “你就不会找老师来处理吗？” “来不及啊。难道要我跟他们说，等一下，我先喊一下老师？”乔一一觉得这个主任的问题有些太理想化了。 “……我先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先从源头开始，你们有什么矛盾？”蒋主任被说得愣了下，随后就脸色难看地又拍了拍桌子。 乔一一忍不住看了眼那桌子，略心疼。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还不是很能讲？”蒋主任见大家都沉默了，死死盯着乔一一，等着她回答。 乔一一收回有些走神的思绪，诧异地看了眼蒋主任，“这个问题得问他们几个啊，我是受害者啊。” “那你们来说。”蒋主任看着乔一一那个“你问错人了吧”的表情，只好转向另一边问道。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最后只吭哧吭哧出一句，“看她不顺眼。” “你做什么了让人看不顺眼？”蒋主任又转向问起了乔一一。 乔一一悄悄翻个白眼，无辜地说道，“没做什么呀。” “你好好想想，没做什么，人家能来找你？”蒋主任不相信。 “这是受害者有罪论。为什么不去问施暴者原因，而要去找受害者的原因呢？”乔一一气得红了眼眶，这老太太思想有问题。 就这都能做教导主任？ 蒋主任脸色又难看了些，最讨厌这种句句顶撞的学生了。 “那为什么不找别人，就找你呢？”蒋主任看着乔一一的眼神透着犀利，这个孩子看着乖巧，实际一身反骨。 “这就是学校处理校园暴力的方式？不去教育惩戒施暴者，反而对着受害者挑刺？”乔一一才不惯着这人呢。 反正喊来了家长，情况或许会更糟，不如在家长来之前先差不多解决好。 毕竟指望不上乔语。 “你看看你把他们打成什么样，谁说施暴者谁是受害者还不一定呢！”蒋主任指着几个乖乖低头不说话的少年少女，恶狠狠地瞪着乔一一。 “不能因为我自卫成功，就否认他们是施暴者。老师，你这是在鼓励对施暴者低头，对暴力犯罪妥协吗？”乔一一正义凛然地反问。 “哟，这是怎么了？”门口进来一个壮壮的中年男子。 “梁主任，这帮孩子打架被拉来教育呢。”蒋主任深吸一口气，僵硬地笑笑说道。 两人都是教导主任，但是蒋主任是副教导主任。 “一人打四个？”梁主任看着泾渭分明的两排，打趣地说道。 乔一一看他坐下来了，看来是想插上一脚的样子，再看蒋主任那忍着怒气的样子，心情突然变好了一些。 她不等蒋主任说话，就条理清晰地把整件事情叙述了一遍。 “所以是他们找上门来想打你，结果被你反打了一顿？”梁主任总结得很到位。 乔一一点点头，瞥了眼蒋主任补充道，“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没有过交集，不知道他们哪里就看我不顺眼了。” “那你们这教育进行到哪了？” “一直在要我反思这一步呢。”乔一一叹了口气，似乎无奈又无力地看了眼梁主任。 “既然这样，那我来问几句，推一下进程？”梁主任看似在征求蒋主任的意见。 蒋主任板着脸不说话。 “你们几个是初中部的吧，和初高中部是分开的，那你们怎么认识她的？”梁主任一上来就问了个好问题。 几人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听说的，她有名啊。” “哦，所以你们不认识？” 几人想了想，勉强点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要去堵着人家？” “就……看她不顺眼，想教训一下。” “你们都不认识，怎么就看不顺眼了？她做什么了？”蒋主任倒是真好奇了，看蒋主任想说话，眼神打断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