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周岁寒一喜,“找到法子了?” 他们也不知道周岁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知道无条件相信扁栀,相信她是最心疼周岁淮的人。 扁栀没有说的很明确,只说:“差不多。” 扁栀面对什么都不害怕,可平生,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这个字眼。 她现在甚至有点不敢去周岁淮的房间,也没人知道,在无数个她安静看着周岁淮的时候,是在为自己未来下针做心里准备。 她知道,她迟早要在最爱的人身上,落下一针又一针。 即便是这样想着,扁栀都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没办法! 她没办法在这样多未知的情况下,去为周岁淮做治疗。 扁栀的手放在宽大的病号服口袋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指上持着冰冷的银针,谁也看不到她平静的表情在,手指控制不住的在抖。 所有人都在问她—— “栀栀,岁淮什么时候能够醒。” “宝贝,你别怕,你医术这么好,治好了这么多人,岁淮这个应该也不会有问题的。” “丫头,你什么时候给周岁淮治疗?我不是给你压力,只是这么大个小伙子整天躺在床上,觉得浪费了这艳阳好时光。” “……” 所有人都在等。 等扁栀落针。 他们用或暗或明的方式在说,赶紧治疗好,快点“咻!”一下的好起吧。 一切都很好,公司很好,孩子很好,所有的一切都很好。 只缺一个周岁淮了。 扁栀站在周岁淮的病床旁,等到彻底松开银针,手才渐渐的停止颤抖。 扁妖妖走进来,看着扁栀的状态,欲言又止。 给扁栀安置好了饭菜,弄好了补气血的汤药,等扁栀都用完了。 扁妖妖才掀起眼眸看了看扁栀,“栀栀。” 扁栀知道有话说。 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嗯,”了一声。 “你……妈妈不是催你哈,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但是,这个落针点,刺入顺序,你不是已经在王春红跟王凯身上试了一百多遍了么?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