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三成与福岛正则本就是死对头,甚至有传闻,俩人就算是在秀吉面前都能斗上几句嘴。其主要原因是在俩人小时候,出身尾张的福岛正则刻意搭帮结派,孤立并霸凌非尾张出身的孩子。
即便是秀家在小时候也受过福岛正则的霸凌,在宁宁幼儿园中,福岛正则是绝对的孩子王,加藤清正等人更多的是被裹挟的存在。
石田三成此前想要与秀家刻意亲近,就是因为他曾经目睹过刚刚元服的福岛正则欺负年幼的秀家,他认为秀家与他救过相同的经历,会是能够与他共情的存在。
可是现在的秀家,越来越让石田三成看不懂了,明明当初那个放下狠话会让福岛正则好看的男孩,却和他们走的越来越近。
福岛正则此前对秀家是看不起的,对于秀家的标签一直都是“富二代”的形象,直到秀家当着他的面在贱岳上帮助中川清秀抗住佐久间盛政的攻势,为秀吉主力回援争取了时间,这才让他第一次正眼看待这个比自己小8岁的孩子。
而在次年与织田信雄德川家康的战事中,秀家身先士卒从敌人心腹之地登录,逼迫德川家康投降的结果,也是让他对秀家产生了一些兴趣。
这种情绪类似于崇拜,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会崇拜一个非尾张出身,并且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家伙罢了。
回到京都之后,听说秀家的亲弟弟已经被过继给宁宁作为养子,尽管从法理上来说,秀家和虎松仅仅是养兄弟的关系,但是这不能磨灭俩人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
可以预料到秀吉百年之后,虎松上位时,必然会对这个亲哥哥有所器重。因此,他“母亲”所代表的尾张派代表浅野长政和福岛正则开始平凡亲近秀家,那日羽柴秀次的晚宴就是证据。
当斗嘴成为俩人习惯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想到,自认为属于自己这边阵营的秀家会站出来“为对方说话。”
秀家之所以打断俩人的争吵,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是土佐国冈丰城外的军营,营内不仅有羽柴家的大名,亦有毛利家的小早川隆景和土佐国的土著豪强。
俩人如果在大坂,无论怎么争吵秀家都不会横插一脚,可是在这么多外人面前,俩人的行为会给别人一个很坏的印象羽柴家内部不团结。
俩人家的行为最终也会使得秀家的“肌肉秀”的效果大大折扣,更别说现在就连战败方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了。
两人见秀家发怒,本着给秀家面子的态度,这才偃旗息鼓,不再继续争吵。秀家得以向长宗我部元亲进行询问。
“宫内少辅怎么搞的如此狼狈啊,您刚进来的时候我都差点没认出你。”
秀家这句话的意思是由潜台词的,长宗我部元亲外部形象的狼狈是表象,其在面对本城被破时候,身为家主却没有与城殉死,反而被人活捉的结局才是真正的狼狈。
对于要强的长宗我部元亲来说,让这些过去被自己压制在脚下的豪族大名,看到自己现在的窘迫,才是真正的社死,是对他自我骄傲的践踏。
秀家虽然很看不惯日本人动不动就切腹的传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是当下大名最只管逃避命运的行为,并且会得到当下文化的认同。
那么从小受到传统武家熏陶的长宗我部元亲,为什么没有在最后关头选择殉死呢这是秀家目前最好奇的问题。
长宗我部元亲还没有回答,福岛正则先忍不住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事儿我知道,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似乎正准备在天守阁内切腹,可惜被一个梁柱压断了大腿,晕死了过去。周围负责介错的武士头部受伤依然绝命了。”
加藤清正在一旁加上一嘴道“殿下的大铁炮威力真大,居然连城墙都能轰塌,我和市松都没想到,长宗我部家的冈丰城这面不堪一击。”
“白痴,那个东西叫做国崩啊”石田三成在一遍颇为不善的嘲弄一句,引得俩人怒视,如果不是秀家当面,可能真就直接拔刀砍上去了。
秀家听闻两人的叙述,感到一阵唏嘘,或许对于长宗我部这样的人来说,隐秘的切腹才是最好的结局,也省的现在向北溜猴一般被人看了笑话。
“宫内少辅可无恙乎,伤的重不重啊。”秀家礼节性的送上问候,福岛正则又在一旁插嘴道“回禀殿下,花贼的腿似乎被压断了,所以我等只能着了个担架把他抬了出来。”
秀家此刻心里一万匹曹尼玛崩腾而过,秀家问的是长宗我部元亲,为的是刺探他的态度,为下一步处置做铺垫,现在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咋这么能呢秀家心中暗自宣布,开除福岛正则粉籍,收回刚刚对他喜爱的观点。
秀家故作生气的制止了福岛正则的不礼貌的行为,长宗我部元亲倒是不以为意的说道“武卫殿无需介怀,没能与冈丰城共死是我的命数,倒是两位小大人在冈丰城之战中的表现颇为亮眼。有两位大人在,难怪羽柴氏当兴啊。”
好家伙,死到临头还在不忘挑拨离间,秀家看着福岛正则与加藤清正等人听到长宗我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