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让给敌人,他也失去了被保护的必要。
资源不足的瑞士在胸甲兴起的初期,给自己的佣兵部队装备的就是半身甲,重要士兵永远正面向敌人,半身甲和全身甲的防御效果是近似一致的。
秀家的想法更为突出,将这些板甲重新钣金,全部变为前半身家,侧面和后面依然使用日本特有的片小扎扎甲用威绳缝制,造出符合日本国情的南蛮胴甲。
聊完了板甲的事宜,弗朗切斯科似乎并不想就此放秀家回去,拦住秀家说道“我还有一批骑兵刀您需不需要”
说罢就亲自走下船舱搬出了1个箱子,里面少说躺着30把骑兵刀,都是欧洲致式的刀具,其把手处有护手,还有绳套防止刀脱手。
这种骑兵刀是专门为了骑兵队方便集群冲锋所造,相比日本刀造的短而轻薄,可是对于日本的战场来说缺乏适应性啊。
要知道在日本,由于武士身体素质和马匹素质的限制,骑兵从不被用来集群冲锋,最集中的使用就是在敌军溃散后追击时候了。
秀家看了看箱子里的骑兵刀,摇了摇头表示了拒绝,弗朗切斯科的脸色马上苦了下去。
生意谈到这里,秀家突然发现整个船上居然只有弗朗切斯科和那个醉酒翻译两个人,却没有见到一个船员,秀家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的船员呢,船长”
“船员”被问及船员的时候弗朗切斯科的眼神有些躲闪的说道“我给他们放假了,让他们上岸去享受生活去了。”
秀家此时才仔细打量起这个船长,不得不说他的衣着非常的脏破,与其他衣着鲜亮的欧洲船长有着明显的不同。
也许是看出了秀家眼神中的不信任,弗朗切斯科叹了口气坐在了此前装着骑兵刀的箱子上,拿出一个烟枪点燃后抽了一口颓废的说道。
“我买错了货物,我以为这些在明国和日本会很畅销,事实上我的父亲当初就是靠卖铁炮大赚了一笔,可是如今这次我倾尽所有到了这里却无人来购买。”
“我雇佣了最好的水手,经历了1年多横跨海洋才来到了这里,本想大赚一笔,谁知在港口停泊了半年都没有人来接手,渐渐支撑不下去。”
“许多船员都去了别的船队,为返回欧罗巴的船只担任船员,如今只剩下我与佛朗西斯留下了,他是我的妻弟,我答应过他的姐姐,会把他安全的带回去。”
以上的话是由佛朗西斯进行的翻译,在翻译俩人关系的时候,从自己的视角进行的介绍。
说完这些,弗朗切斯科抖了抖烟枪,对着秀家说道“我从您的衣着就看出,您一定是一位不凡的领主。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吧我船舱内的商品全部低价转卖给你,我觉得我不适合做远洋贸易,我准备带着这笔钱回到意大利做回我的地主。”
从刚刚上船开始,秀家就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这艘船只相比港口的其他南蛮商船显得有些破败,秀家本来以为是远洋航行的原因。
等到发现船只内没有船员,就连搬运货物都要船长和翻译两个人亲自动手后,秀家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一般来说堺町的欧洲商人的船员都是不会轻易下船的,除非这个商人遇到了极其困难的经济状况。
根据今井宗久为首的座商联席众定制的堺町船只停靠规则,一艘500石的船只停靠一天需要交纳500文的停船费用。
这一艘欧洲卡瑞克帆船少说也是8000石的级别,停靠港口的费用应该在8贯左右,停靠半年就是1300贯。
除此之外还需要负担船员的报酬和日常开销,对于没有货物卖不出去的的弗朗切斯科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在当时,远洋航行就是在用命赚钱,船员的薪资非常高,同时在海上染病而死亡的几率也不低,一艘远洋商船到达目的地前不死几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确实会有欧洲船长直接聘请日本的当地人担任船员,带着返回欧洲的例子,当然在弗朗切斯科不能负担船员的薪水之后,船员离他而走跳槽道到其他船只上返回欧洲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完了弗朗切斯科讲述的遭遇,秀家确实很同情,但是秀家对于他的遭遇确实无能为力,倒是对他的提议有了一丝兴趣,于是秀家向他提问道“包括你这艘船吗”
弗朗切斯科听闻,抬起了自己的小脑瓜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妻弟和秀家,似乎想要在此确认秀家的刚刚说的话。
秀家在此重复了自己想要购买船只的要求,并解释道“你现在也没有船员了,就算你雇佣道了船员,返回欧洲之后你也会一贫如洗,不如连货带船卖给我,你们带着黄金坐船返回欧洲。”
兄弟俩听了秀家的提议,就连刚刚半醉,翻译的乱七八糟的佛朗西斯都来了精神,拉着弗朗切斯科到一旁用意大利文进行商谈。
俩人经过片刻交流后,由弟弟佛朗西斯对着秀家报出了数字“5万两黄金,连船带货物全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