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找线索,又不是打官司。找出他涉案证据。如果他偷东西时被屋主发现,包上肯定会溅有血迹,他抵赖不了。”
警员b眼睛一亮,立刻应是。转身就想离开,却发现李德义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他,众人都有些头疼,王督察示意警员a负责接待,他正打算离开。
李德义知道王督察才是负责这起案子的负责人,忙拦住他,“阿sir,我儿子是无辜的。我刚刚已经找过大师了,苏念星,你们知道吧她帮我算过了,我儿子没有杀人。他只是偷东西。”
几人面面相觑。
警员a早上被人烦过,耐性有限,见他扯着王督察的胳膊,忙上前把人拉开,“苏念星说他没有偷东西又怎么样我们这儿是警署,不是算命馆,不接受她的判断。”
李德义慌乱地拽住他,“阿sir,苏大师算卦很准的。她说我儿子不是杀人犯就不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她的节目,她算卦真的灵。”
警员b和c将人请出警署,“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大林几个看到李德义在那边一口一句“苏念星”,竖着耳朵听了几句。
“这么说凶手真的不是阿东”
关淑惠见他们把李德义请走,去c组打听内幕,很快回来汇报。
“c组现在的案子,现有证据还不能证明阿东就是凶手。”
张正博忍不住同情他们,“哇,c组这次惨了。这起案子那么多人关注。众目睽睽之下,把阿东抓住,上了好几份报纸,发现阿东不是凶手,48小时之后就得放人。肯定会被媒体糗的。”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媒体嘴巴好毒的。c组迟迟找不到凶手,肯定会连累警队声誉。”
大林有些担心,“但是我看他们并不重视苏念星的卦象,还要盯着阿东这条线索。破案黄金时间就那么点儿,就这么浪费好可惜”
“浪费时间是c组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你要是提醒他们,人家还会嘲讽我们搞封建迷信。”关淑惠让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督察可不比李督察好说话。一直嫉妒我们梁sir。”
大林把那颗想要帮助隔壁组的好心按捺下去。
被警员请出警署的李德义站在门口不肯离开,他这把年纪身无分文已经不可能再有一个孩子,阿东就是他唯一血脉,哪怕阿东不懂事,染上d瘾,他也想捞他出来。可是这些警员一直误以为阿东就是杀人凶手。根本不听大师的卦象。他该怎么办呢
恰在此时,一个身影蹿到他面前,“请问你是阿东的父亲吗我是香江晨报的记者,我叫吴兴德。请问你对儿子成为杀人凶手,有什么感想”
如果阿东真的杀了人,那他将来面临牢底坐穿的境地,他来问父亲,无疑是在李德义的伤口上撒盐。但李德义坚称自己儿子没有杀人,看到记者,他不仅没有躲开,反倒是眼前一亮,“我儿子不是杀人凶手。苏念星给我算了卦,她说我儿子只是偷窃,并没有杀人。”
记者愣了一下,眼神微眯,“苏念星算卦”
“对我找她算卦。她亲自给我算的。”李德义以为他不信自己,“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她。我没有说谎。”
记者给李德义做了采访,但是他不放心,还是去了趟苏神算冰室。
把李德义的话重复给苏念星,“你真是这么说的”
苏念星颔首,“确实是我的卦象。他确实是偷窃,并没有杀人。”
吴兴德很快结束采访,正打算离开,却被人叫住,“阿德”
吴兴德回头,就对上一位年长者的脸,瞧着有几分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认不出是谁。
安叔见他没印象,指了指自己老婆,“你小时候叫我安叔的,这是你安婶,我们就住在你隔壁,想起来了吗”
吴兴德打量二人,安婶经老公提醒才想起来,“原来你是阿德居然长这么大了。我一点都没认出来。”
吴兴德想了好半天,终于有了点印象,“你们是那个房地产的职工”
提起那个房地产,安叔一副别提的架势,“我们早就不在那里干了,地都是从市民手里骗来的,太缺德。”
安婶握住吴兴德的手,“你们家当时也拆迁了。后来搬去哪了”
吴兴德有些不自在,抽回手,“我们搬到了深水埗。”
“你老豆怎么样以前我和你老豆关系不错。”安叔蠢蠢欲动。
提起父亲吴兴德的脸上露出遗憾,“他去世多年。”
安叔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拍拍他肩膀,“苦了你。我就住在这儿,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提。”
吴兴德点点头,以回去写稿为由,离开冰室。
安婶看着他的背影,“以前多开朗的人啊,现在一句话都没有。”
“他老豆年轻时身体不好。那时候就指着拆迁款救命的,可惜最后也没能活过来。”
安婶忍不住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