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云子挂断阿诚的电话之后松弛地坐在椅子里,刚刚阿诚的话和阿诚打给南田洋子的电话不断在她的脑海里呈现,他的内心中一股莫名的失望感升起。 按照南造云子的计划今天晚上将手表放回现场后是要钓鱼,如今阿诚这个鱼儿已经咬了钩,接下来按照南造云子本来的计划只要顺着阿诚这条线索就会抓到大鱼,因为当阿诚在现场拿起那块手表的时候,南造云子就已经将阿诚认定为他是在为今天晚上的抗日分子消灭物证,可是当她监听了阿诚和南田洋子的电话之后她发现,原来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阿诚这个家伙真是小看了他,这个明家的仆人居然要利用一块手表俩立一件大功,以此获得个人在新政府的好前程和个人的独立,难怪以前的时候南田洋子要拉拢阿诚,看来这个表面忠厚老实的阿诚其实内心的欲望很强。 有欲望的人就有所求,自然也会冒险。 南造云子失望的同时她的内心也升起了新的希望――军统王牌特工“毒蜂”。 “毒蜂”王天风是南造云子和南田洋子的老对手了,这个家伙给特高课造成了不少的麻烦,南造云子和南田洋子两个人都因为“毒蜂”遭到过日本特高课的内部处分,如果这个阿诚真的可以利用一块手表找到“毒蜂”行动中的内应,然后顺藤摸瓜将“毒蜂”抓捕,那自己可真的是大功一件啊! 朱徽茵可以监听沪上所有的电话,这个秘密除了南造云子和藤田方正之外没有人知道,所以今天晚上阿诚和南田洋子在电话里面的谈话是真诚的,也就是说,阿诚从现场拿走证物的目的不是掩护战友,而是贪功冒进,为自己博一个好前程,可惜,南田洋子却要阿诚给她一个期限,惹恼了阿诚之后阿诚转而给自己打了电话,南田洋子真是太蠢了。 “可怜的师姐南田洋子,你的高傲和多疑、傲慢、立功心切将阿诚送到了我的跟前,我得怎么谢谢你呢?” 如果“毒蜂”真的被自己抓到了,你们在特高课内师姐南田洋子是永远不会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南造云子回想起今晚的一切和以后的可能,忽然得意起来。 时间已经是凌晨,忙忙碌碌一天的南造云子准备回家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会,她走着走着就双腿不自觉的就来到了郭汝缜坐在的廉署司办公室。这说明南造云子已经习惯了对郭汝缜的依靠。 廉署司办公室厚重的木质大门敞开着,郭汝缜坐在沙发里,他的对面是那块熟悉的大黑板,黑板上左右两排写满了人名,黑板前面摆的是一个个的档案,这是在对医院人员进行排查。 郭汝缜看着手中的两份资料,然后再看看黑板上的名单,工作认真投入,居然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南造云子。 “亲爱的,你忙了一个通宵吗?”南造云子笑盈盈的走到了郭汝缜的身边,她伸开玉臂搂住郭汝缜的脖子整个人坐在了郭汝缜的怀里,温香软玉的身体贴在郭汝缜的身上。 “云子,你也是忙了一个通宵啊,辛苦了。” “亲爱的,我向藤田方正将军汇报工作的时候,藤田将军知道你回来就投入了日本领事馆的工作很是赞赏,他嘱咐我一定要你注意休息,还要我告诉你,你这个安全顾问很称职,按照你的建议,在你走后日本航空运输队利用伪装顺利运送了一批物资,第七航空旅团运输部已经给你申请嘉奖了。” “藤田将军信任我,我自然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亲爱的,今天晚上在日本领事馆里,阿诚拿走了我放的那块手表,我想问一些、下你,你觉得阿诚会是抗日分子吗?他为什么要拿走手表呢?” “说实话,阿诚这个人外表老实忠厚,但是在我和他的接触之中却发现他很有野心,外界都知道我和明长官不和,我欺负明长官才让他给我收拾办公室,但是阿诚在给我打扫办公室的时候多次向我示好,他在为自己找后路, 有一次阿诚很明确的说过,他羡慕我,他不想始终生活在明楼的背后,我听梁仲春说过,当初南田课长在这的时候曾经拉拢过阿诚,好像阿诚还给南田洋子课长提供过很多关于明家和七十六号内部人员的情报,别看他只是个仆人,可是宰相门前七品官,明家大大小小的事务阿诚处理得井井有条,这说明他是有能力的,阿诚认识的人肯定很复杂,但要说他是抗日分子,我总觉得现在还为时过早,至于他为什么会拿走手表,我倒是有一种猜测。” “哦,什么猜测?” “阿诚拿走手表这说明阿诚是认识这个抗日分子的,但是不代表他是一伙的,或许阿诚和他有其他的联系,别忘了在海军俱乐部,陈炳是找过阿诚要合作走私甚至是走私军火,我在军统呆了这么久,军统里面很多人都自己做着自己的走私生意,阿诚认识几个军统、中统的人这很正常,为了利益拿走证据也是有可能的,要不然你派人去搜索他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