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种人?” 梁毅昕是个懂得打趣的人,马上接茬起来了。 萧逸朗声道:“就是那种只想着维护自己权益,一心要与天下百姓作对,卑鄙下流无耻贱格,却又假装正经的伪君子。” 耿晋启听了,顿时整张脸都变了,他大声喊道:“你血口喷人!” “怎么,难道不是么?你刚刚所谓的‘上扰贵族,下乱社稷’,嘿嘿,什么叫上扰贵族?像我们左相康大人,身上又没有屎,难道他还怕记者来打探他的事么?……康大人,下官说得对吧?” 最后一句话,他已经面向了康清平,对康清平如此说道。 康清平脸色不好看,这说对吧,有些意难平,毕竟这不成了帮这家伙说话? 你要说不对吧?岂不是等同于承认自己身上有屎? 靠!这小子说话真是毒啊…… 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嗯,是的。本相,本相肯定不怕那什么记者。” 萧逸点点头,道:“多谢康相!喏,你看,人家康相堂堂正正,怕什么记者呢?倒是你,身上有屎,就整天担忧记者来扒你家的粪,嘿,我没说错吧?” “你,你……本官,本官……” 耿晋启差 点要被气疯了。 周围的那些大臣们,个个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唉,又是一个被绕进去的可怜的家伙。 人家站在了正义的高度上,你耿晋启还怎么跟人家辩论呢?没法子辩论啊…… 同时,很多大臣也在心中也在暗自提醒自己: 与天斗,与地斗,千万不要与萧逸斗。 这个人不但是个毒舌王,更有着那些喜欢扒粪的记者。 试问,能够站在这朝堂上的,谁身上没点儿问题?如果萧逸刚刚问的,是:“堂上衮衮诸公,谁身上没有屎?”,说不定现场会更加的鸦雀无声。 “可是,可是我大梁的贵族日常,岂能是这些扒粪的记者,所能觊觎的?”耿晋启梗着脖子说道。 萧逸笑了:“耿大人,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职责呢。说句不好听,你也不过是个扒粪者而已了。” “你……” 耿晋启这下更加的无语了。 没错,他这个御史,本来就是在朝堂上挑人毛病的。这确实跟记者的职责,没有太大的区别。 朝堂争辩到这会儿,似乎也没什么好争论的了。 于是皇帝下结论道:“好了,关于此事的争论,就到此为止吧! 萧卿家,你《京城 告示》挂靠礼部,往后的广告,格调要高点,不必那么庸俗。如果真的办娱乐版,大可以从日报中分割出去,不用挂靠礼部。 耿爱卿,希望你能继续履行好自身职责,当然,前提是要自己先洁身自好。” 这话,并没有半句责备,却句句都像是责备。 耿晋启整个头都低垂下来,就差没有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皇帝这明摆着说他自身不正,然后又跑出来弹劾别人。 看来,这位萧驸马真不好对付啊。本以为将他闲置了,就可以让他消停一下。 可现在看来,皇帝对他,哪怕是不再让他掌握兵权,可依然是信任有加呢。 末了,皇帝又说:“好了,没别的事,就都散了吧!萧逸,你留下来!” “是!” 保守派的官员,都带着几分郁闷,离开了朝堂。 皇帝又单独留下萧逸,不知又有什么聊的。 想要掰倒这个家伙,实在不容易呢…… 萧逸这时也有些奇怪,皇帝这么无缘无故的,留下自己来干嘛呢? 皇帝等朝臣都离开以后,露出几分和蔼的笑容,道: “逸儿啊,你给青楼制作的那些什么制服,能不能送一些给朕?” 萧逸:“…… ” 原来皇帝老丈人也好这一口啊?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行,我这就让制衣厂那边,给陛下送一批货过来。” “还有那些新装画册,珍藏版的,都给朕送过来。” “……” 皇帝啊皇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皇帝…… 萧逸差点打个趔趄,站不稳了呢。 他还能说什么,只得连连点头:“好,好,没问题。” “对了,漱瑜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