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明明从没见过你,甚至只从你爸那里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你先别说了!”程相儒大声打断石番,他双手抓紧掌心中的草和土,肩头微微颤动,想哭,却挤不出眼泪,整个人的情绪完全错乱了,以至于他脑中一片空白,反应变得前所未有的迟钝。 他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在这种时候,在龙婆的坟前,石番完全没有理由和必要欺骗他。 可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程相儒没有抬头,他忽然发现此时的阳光很刺眼,只有跪在这松软的地上,他才感到踏实。 “没有机会,而且,就算有机会,我和你说了,你也不会信。不是吗?” “你让我先静一静。”程相儒缓缓闭上眼睛,眼泪终于一颗颗地掉了下来,打湿他面前的土地,浸向地底深处,寄托了他的悔恨和悲痛,更寄托了他的哀思。 “那我们一起吧。”石番说着,跪在了程相儒身旁,趴下了身子,额头触碰地面,久久不起。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冷萤本来正架着一个弹弓瞄准了石番,只待石番显露出想要伤害程相儒的举动,她就一发石子打过去,送石番去给他婆婆陪葬。 可当她看到石番也跪了下去,并跪在程相儒的身边时,她放下了弹弓,疑惑地抬手挠了挠头。 她看不懂了,这俩人干啥呢?咋磕完头还不抬起头来啊?而且,有必要并排跪在那里拜吗? 这是拜祭呢?还是拜堂呢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