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同步,甚至要更加暴烈: 漫天的沙尘无差别的击打邓纯视界中所有的目标,也在每一个区域和漫射的阳光角力。 世界忽而光明忽而昏暗,光明的时候整个梦境游戏世界都像是透明的、脆弱的、甚至已经寸寸开裂的玻璃器皿;而昏暗的时候反倒有那么一点连续的完整性。 外面这样的情况,他就是完成任务跑出去,下场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 然而……管他呢! 在这场梦境游戏中,他只是要完成任务而已。 也是此刻,早上经过类似观景走廊时,滋生的念头再度出现: 还走什么出口,打碎这一层玻璃再跳出去不就自由了吗? 现在,不会再有工服4号阻拦他了。 对邓纯来说,现在最大的挑战已经不是与面具的追逐——反正面具都已经在他脸上了。麻烦只在于持续膨胀和负重带来的重压,如果他能够以这种方式快速通关…… 飞艇千疮百孔的状态,给了邓纯一点儿信心。这层玻璃幕墙,已经是坑坑洼洼的状态,有多处缺口可供沙尘出入往来,好像只要一肘子砸下去,小口变大口,就是一条通向外部世界的捷径。 邓纯现在无比果断,念头刚刚明确,他的手肘就重重 捣在了玻璃幕墙上。 受限于目前的负重状态,这一击有多少力气还真不好说。不过玻璃幕墙好像确实已经到了极限,他一肘子下去,即使没有立刻爆掉,还是以撞击处为中心,出现了明显的裂纹。 好像有门儿! 可为什么只能说好像呢?。 因为同时裂开的,还有他刚刚与强化玻璃撞击的肘尖。 那里已经是皮开肉绽,暗金色与鲜红颜色混杂的体液溅在强化玻璃上,但又毫无相融趋势。 这…… 再一击下去,不知道爆掉的是玻璃还是手肘,或者是他的整个身躯。 要赌一把吗?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莽撞。” 近在咫尺的声音,使得邓纯整个人僵住。他扭头去看,只不过沉重而膨胀的身躯,使得这个简单动作也变得格外缓慢。 就在他扭头的这段时间里,旁边的声音以格外清晰灵动的调子继续道:“话说,你的任务出乎意料地艰难呢。” 邓纯喘着粗气,多少已经进入单线条模式的思维,总算是转了一点儿弯儿。 他先确认,正说话的这位,不出意料正是白心妍。这位主动组队又擅自脱队的白大褂女性,仍然是原来的打扮,双手插兜,感觉与目前这光暗频繁转换又紧绷到要爆炸的氛围格格不入。 邓纯没有即刻回应,事实上他现在想张嘴说话也很困难,他只能是尽力让自己的念头和祈盼通过眼睛放射出去。 话说都这种局面了,哪怕 两人再没有默契,白心妍也应该明白的: 帮我! 白心妍却只是耸肩:“别这么看我,两边我都得罪不起,当然有一边更难得罪……总之我还是选择中立好了。” 说着,白心妍就扭头去看濒临破碎的强化玻璃幕墙上,那些暗金色与红色掺杂的血点。 “真神真的下本钱了,这可能掺了一点儿他自己的血……另外你本人受到加持之后,血液活性也非常可观。可以采一点样吗?我觉得这种状态下的样本,应该非常具有研究价值。” 邓纯连点头或者摇头的力气也失去了。 刚才的错误做法,让他白白消耗了很多的力气,以及可能是更多的意志力。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回应,只能收摄心神,重新去关注路线图,避免因为过分懊恼而击垮好不容易重新布设的心防。 “你不拒绝就证明是同意了,感谢。” 白心妍笑吟吟的,不知从哪儿掏出手套和相应工具,去处置玻璃幕墙上的暗金和红色体液 梦境游戏里采集这些东西也管用吗?或者说,相应的分析直接就在梦境世界的哪个实验室做了? 邓纬或许对这种事情会比较感兴趣,如果他的脑子还属于他的话。 邓纯用最后一点儿无用的情绪,形成了一点点的感慨,而耳畔虽模糊却始终在持续的呻吟叹息声里,似乎也传出来了诡异的低笑声。 邓纯眼角抽了抽,然后就用他那个已经爆开的手肘,勉强支 撑着强化玻璃幕墙,继续往前走。 然而没走出两步,侧方忽然一声闷爆,紧接就又“哗啦”一声响,手肘借力处骤然空荡。 邓纯的身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