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本王在不在?” 宁洛渊墨瞳挑动,悄声冲凌婉烟问去。 凌婉烟使劲点了点头,他要是不在,门外侍卫定要冲进来。 被人看见她和厉王的皇叔这副模样共处一室,一百张嘴都说不清!至少在她还没跟厉王断绝关系前,这种丑闻坚决不能有! 门外的催促不断,凌婉烟紧张到不能呼吸。 她求助地望向药池中的男人,连忙做着哀求的手势。 而晏王却故意似的,事不关己般沉默半响,急得凌婉烟就差给他下跪磕头了,他才收起满目不羁,沉沉出声,“本王沐浴,贱奴胆敢擅闯一步?” “不敢!奴才不敢!” 门外之人立马颤颤巍巍地应声,脚步声渐行渐远。 凌婉烟倏然地吐了口气。 刚才,只要宁洛渊不放过她,她所有计划都要以失败告终!而且还要背上与丈夫亲叔叔苟且的罪名,遭世人唾弃,国公府也要因此而受到牵连! 而备受皇宠的晏王,却丝毫受不到影响。 “谢过皇叔。” 凌婉烟真情实意地向他道了谢。 然而,话音刚落,门外却又响起一声尖细的高喊。 “厉王驾到!” 我他吗…… 凌婉烟差点就爆了粗口。 这次包括宁洛渊在内都微微皱起了眉。 “皇叔,侄儿听闻您受了重伤,特地前来看望。” 厉王熟悉的声线充斥着凌婉烟耳膜,令她感觉到恶心无比。 在家里时趾高气昂派头十足,到了外面,还不是低眉顺眼伏小作低? 没本事的男人,只会对着女人耍威风! “不必了。” 宁洛渊没有犹豫的出声。 声音比刚才还大了些,似乎是特地让门外的人听见。 可厉王却不依不饶,“父皇说皇叔此次征战伤得很重,不能亲眼看到您,侄儿实在放心不下!到了父皇那也不好交差,还望皇叔不要拒绝!” 一口一个父皇,这是拿皇上来压他呢! 厉王也只有这点本事了! 凌婉烟对此嗤之以鼻,真想不通前身为何会爱上这样不堪的一个男人! 想必宁洛渊对此也厌恶吧,不然他为何还不起身穿衣? 然而,下一刻,宁洛渊却悠然地张开双臂靠在池旁,微微闭上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哦,那你进来吧。” “……” “你有没有搞错?” 凌婉烟瞪大了双眸,满脸的不可置信。 可由不得她信不信,药池房的大门已经被门外的厉王缓缓推开。 而宁洛渊则是睁开一只眼,望着不知所措的厉王妃,似乎还邪魅地咧开了笑。 凌婉烟顾不得他。 一个憋气,砰的一声跳进水池! “皇叔,冒昧来访。” 厉王刚进来就四周张望了圈,而后目光落在宁洛渊身上。 他掌管的宫中禁卫发现紫宸殿外数名侍卫蹊跷死去,那下刀的手法快狠准,像极了他的皇叔,偏偏紫宸殿不是他皇叔可去之处,倘若能追查到蛛丝马迹…… 势必能好好锉锉皇叔的锐气! “侄儿倒是关心为叔。” 宁洛渊缓缓开口,嗓音是又散漫又慵懒,“侄儿常年与南寇乱党打交道也甚是辛苦,要不要下来跟叔一起泡泡?” “那倒不用。” 厉王很是识趣,他将这良好建议给你拒绝后,便直入主题试探。 “皇叔是一直在此处吗?” “嗯,不然呢?” 宁洛渊撒谎不眨眼。 偏偏厉王找不出破绽,他的目光将悬挂架上的衣袍以及地上的靴子都打量了遍,崭新如故,三百六十度,无懈可击。 又寒暄两句,临到走时,厉王仍是不甘心。 “皇叔,今日紫宸殿外诸多侍卫身亡,皇叔可知晓内情?” “刚听闻宫中是出了刺客……” 宁洛渊轻飘飘一句话,厉王再没理由询问下去,他只好咬牙离开。 然而刚出到门口,他就狠厉回头。 “迟早有天,我会抓到你!” …… 人一走,凌婉烟便从水底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