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傅青鱼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竟然听到子桑名朔在胡言乱语。 “子桑名朔,你没毛病吧?”傅青鱼简直无语,“你让我嫁给你?你就不怕我半夜将你的脑袋砍下来挂你庭帐门口?” “而且我已有心悦之人,你换个条件。” “你心悦之人可是城中那位谢大人?”子桑名朔并不意外。 傅青鱼能将飞翎袖中杀送给谢珩,又用小白日日与他通信,足可说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傅青鱼不说话,子桑名朔冷冷的扬了一下嘴角,甩了袍袖负手到身后,“放心,即便你不承认我下次再遇上他也会杀了他。” “条件我不会换。你若是想好了,便用小白给我传信。” “子桑名朔,我们认识这么久,当真一点情面都不讲?” “讲!”子桑名朔很好脾气的点头,“但我不想跟你讲什么朋友情面,我只想与你说男女情面。” 傅青鱼盯着子桑名朔不说话,子桑名朔也看她,垂眸笑了笑。 “小青鱼,什么事情都该分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子桑名朔转身往山坡下走,“你想好之后告诉我。还有,下次莫要再追我跑这般远,会让我忍不住想直接掳了你回去。” “这次就算了,毕竟你弟弟身陷中都,我知你还要费精力救他。” “小青鱼,下次见。” 傅青鱼看着子桑名朔骑马远去,还未跑出她的视野,便有另外两只狼塞骑兵从其他的方向汇入队伍。不用想便知,这定然是子桑名朔准备的后手。 傅青鱼敛了心神,屈指打了声呼哨,不机灵撒欢的跑过来,她也上马回城。 城外的战斗已经平息,随行的军医在救治受伤的兵士,其余一些人则负责打扫战场。 “姑娘。”朝阳上前牵了不机灵的缰绳。 傅青鱼翻身下马,“师父呢?” “在营帐中审问安德盛。”朝阳回话。 傅青鱼点头,将斗篷的帽子往下拉了拉盖住脑袋将整张脸挡住,这才大步走进帐篷。 安德盛和永州城内的其他官员都被捆了跪在帐篷中,霍茵茵看了傅青鱼一眼,转头吩咐旁边的亲兵,“将他们带下去关起来,交由谢大人处理。” 亲兵将安德盛等人带下去后,霍茵茵才又道:“你孤身去追子桑名朔是想与他做交易?” 傅青鱼点头,“是。不过他发癫,没谈妥。” “子桑名朔发癫?”霍茵茵倒是有些好奇了,子桑名朔是出了名的足智多谋且心狠手辣,能发什么癫? “他要我嫁给他。” 霍茵茵刚喝了一口茶瞬间喷了出来,“什么?子桑名朔让你做他的王妃?” 霍茵茵笑了,“看来子桑名朔是真发癫了,他不怕你半夜砍了他的脑袋?” “我也是这么回他的。算了,我再想其他的法子。”傅青鱼是不可能嫁给子桑名朔的,所以想用狼塞骑兵压境逼迫朝廷放圆圆回蒙北镇定军心也是不可行的了。 傅青鱼揭过此事,“师父,除了安德盛等人外,还抓到有其他人吗?” “没有。”霍茵茵摇头。 傅青鱼皱眉,“此次永朝两州的灾情之所以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完全是因为有人在幕后操控,子桑名朔之所以出现在永州城怕不是因为安德盛,而是因为这幕后之人,只可惜叫他趁乱逃走了。” “人虽没抓到,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消息。据安德盛招供,他是受了一个叫云先生的人教唆才会猪油蒙了心想要造反。而且正如你猜测的一样,子桑名朔也是这位云先生引荐给安德盛的。” “云先生?”傅青鱼一怔。 霍茵茵看到了傅青鱼的异样,“阿鱼,莫非你见过这个云先生?” “师父,你可认识云家二郎?” “和乐县主的那个夫君?见过两次,但不熟。”霍茵茵疑惑,“阿鱼,你突然问他做什么?” “和乐县主死后,云家二郎便辞官与云家断绝了关系四处云游,我前段时间来永州查看灾情时恰巧遇见过他,他那时就说他从怀州而来,而且还告诉我他改名了,如今唤一声先生。” 霍茵茵:“难道安德盛所说的云先生就是他?” “不知道。”傅青鱼摇头,“也可能只是巧合。云二郎是因为怀着对和乐县主的亏欠四处云游教书,他人因此称呼他一声先生也很正常。” “是与不是查了便知。若当真只是巧合,也可排除云家二郎的嫌疑。”霍茵茵跟云家二郎不熟,也无法一下做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