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含义已经不是暗示了,直接就是明示了。 瑞州知府和同知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显看到了希望。 还以为皇上派了个刚正不阿的直臣来呢,没想到竟然也是个贪财的,那就好办了。 “原来大人也是同道中人,直接道明来意不就好了。”瑞州知府露出点笑容,抬手撑着膝盖起身,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和傲慢,“大人想要多少,说个数吧。” 这么随意,一看便知这些年没少贪。 “知府大人这么慷慨,那同知大人呢?”傅青鱼转头问还跪着的瑞州同知。 同知没敢像知府那样站起来,低着头赔笑,“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从大人的吩咐。” “那就好办了。”傅青鱼回手抽出朝阳腰间挂着的佩剑,手起剑落,瑞州知府的头颅落到地上,咕噜咕噜的滚了两圈。 温热的血喷溅到瑞州同知的耳廓和脸颊一侧,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抬手摸了一把脸上滑腻腻的液体拿到眼前,看到满手的血迹同知啊的惨叫一声跌坐到地上,双腿在地上连蹬数下。 瑞州知府没了头颅的尸体“砰”一声砸到地上,同知双手抱住脑袋又啊的惨叫一声。 傅青鱼头也没回的将长剑还回朝阳腰间挂着的剑鞘,“同知大人,你方才说的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都听从大人的吩咐,这其中的大人是指的谁啊?我方才有些没理解清楚。” “你!你!你!”同知惊慌的匍匐到地上连连磕头,“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同知大人当真是俊杰中的俊杰,难怪能一路平步青云。”傅青鱼笑笑,伸手扶同知,同知像老鼠见了猫一般惊慌的下意识往后躲,傅青鱼倒也不勉强,“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同知大人的姓名呢。” “下官……下官……” “同知大人别对着我自称下官啊,你的官职可比我高呢。” 同知心说现在是官职高低的问题吗?现在是他为鱼肉人为刀俎。 “大……大人说笑了。”同知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下官姓胡,单名一个松字。” “胡松?” “是……是。下官在。”胡松颤颤巍巍的应声。 “胡松,生长在秋离山地势最险要的绝壁之上,四季常青不变,风雨摧打不弯不折。你父母当初为你取这个名字时,内心必然期盼你做个顶天立地永不忘初心之人。”傅青鱼盯着胡松,发现胡松在听到父母二字时眼帘颤了颤,“你父母既是有这般心肠之人,必然也不会教养出无情无义之辈。想来你也是被某些原因所迫,不得不听从知府的命令为他办事。” 胡松低着头部说话。 “可是你父母被知府拿在了手里?”傅青鱼放缓了语气。 胡松依旧没说话,傅青鱼接着说:“知府的头颅就在你脚边,你还怕什么呢?” 胡松看了看脚边死去惠州依旧双目圆瞪的知府头颅,重重的咽了咽口水才终于应声,“是。我父母被知府大人接来了瑞州,被安置在知府大人的一处宅院之中,知府大人说我若是尽心尽力为他办事,那我的父母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若我不为他办事,那我的父母就会受尽折磨。” “我父母都已经年老,辛苦大半辈子供我读书考上功名。他们年老了,不能享我的福就已是我的不孝,最后竟还要受我牵连,我实在无法,就……就……” “你以前是被迫,那如今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可愿意?” “我自然愿意!”胡松立刻抬头。 “知府贪污的那些银钱都存放在何处,你可知道?” 胡松又不应声了,盯着傅青鱼,眼中闪过怀疑之色。 “我并非是要自己贪墨这些银钱,而是想用这些银钱够粮赈济灾民。”傅青鱼解释,“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城南有一处宅子,知府大人敛来的银钱珍宝全都存放在那处宅子。”胡松知道自己现在也没有怀疑傅青鱼的资格,否则他的脑袋只会跟知府的一样被一剑砍下。 傅青鱼偏头,朝阳立刻吩咐身后的人,“你们带着胡松去城南的宅子走一趟。” “是!”两名十三骑上前押胡松。 “对胡大人客气一些。”傅青鱼提了一句,两名十三骑便放轻了手上的力度,也不再押着胡松,只让他自己往前走。 胡松感激的对傅青鱼点点头,“多谢大人。” 傅青鱼微微颔首。 等胡松走后,傅青鱼才道:“朝阳,用块布把知府的脑袋包起来,我们该去要粮了。” 朝阳身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