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想见之人,便是百里奔袭也不觉得疲累。 云飞凡到了小饭馆门口便翻身下马,这个时间点小饭馆中还有吃饭的客人。 云飞凡牵着奔宵去拴马石头旁,第一次规规矩矩的将奔宵拴上。 俗语言近情心怯,云飞凡以前是不信的,如今却有了深刻的体会。 明明想见的人就在里面,却有些不敢进去了。 云飞凡低头拍了拍袍子,自言自语的嘀咕,“会不会有些太过风尘仆仆了,我是不是应该回家洗漱更衣之后再来见阿鱼更好?” “对了!这个时间阿鱼应该在大理寺当差,不会在家中。” 云飞凡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见人心切竟连这个都忘了。 “那还是先回家洗漱更衣后再去大理寺找阿鱼吧。”云飞凡一边解奔宵的缰绳,一边还在嘀咕,“回家之后免不得要先去给母亲他们请安,晚上朗月和承运还要接风,这般下来便没时间见阿鱼了。”云飞凡握着缰绳有点怔神。 从苏城云家的大门出来时,他第一想见的人便是阿鱼,甚至一刻都不想耽搁。 这份心情,只怕说出来也无人相信。 “公子?”郑婶出门倒水见到云飞凡十分意外。 郑婶和小丫当初就是云飞凡买了送来给傅青鱼帮忙的。 郑婶将手里端着的水倒进门边的花坛里,放下盆快步上前,“公子来了怎么不进去?” “刚到,还没来得及进去。”云飞凡看郑婶面色红润,便知道她在小饭馆这边过的很好,“阿鱼在家吗?” 郑婶不知道云飞凡这段时间不在中都,闻言有些疑惑,“公子还不知道吗?东家的阿娘来中都了,需得安静养病,东家就在外面单独再赁了一个院子,昨日刚搬过去了。” “这样。”云飞凡心中略微有些失落,“我知道了,告辞。” 云飞凡解下奔宵的缰绳翻身上马,今日应当是见不到阿鱼的了。 傅青鱼跟霍承运还有胡三郎在沁芳园的大门口碰头,他们两人倒是骑的马过来,但傅青鱼没马。 霍承运把自己手里的缰绳递给傅青鱼,“二姐姐,你骑我的马,我跟郎月骑一匹。” “承运,何须那么麻烦,我方才就让人去马场牵马去了。喽,这不是牵来了。”胡三郎冲着前面的街头昂昂下巴,他身边的小厮已经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过来了。 胡三郎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将马牵到傅青鱼的面前,“傅姐姐,这匹马是我们马场最好的马,不过性子也有些烈,你试试。” 傅青鱼挑眉,接过缰绳打量了一圈这匹枣红色的大马,在马完全没反应过来之际踩着脚蹬翻身上马。 “昂昂昂!!!!”大马受惊人立而起。 “二姐姐!”霍承运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前,正好撞到也吓了一跳往后退开几步的胡三郎。 傅青鱼勾起嘴角,勒着缰绳一偏,大马落下前蹄便往前冲。 “朗月,快!”霍承运顾不得其他了,翻身上马便快速的追了上去。 胡三郎也跟着上马追上前,心说傅青鱼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不然六哥得抽了他的皮! 傅青鱼骑着枣红大马往前疾行出一段距离后,大马渐渐平复下来,傅青鱼回头,“飞凡从哪个门入城?” “六哥从南直门入城,过武阳门。”霍承运大声回话,“二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那我们去南直门还是武阳门?” 南直门是外城城门,武阳门是内城城门。 “南直门。”胡三郎追了上来。 三人骑马出内城再出外城,在南直门的城门之外勒马下马。 傅青鱼抬头遮过眉眼上方眺望前方的官道,进城出城的人都不少,沙尘飞扬,“现在申时一刻,应当不会跟飞凡错过吧?” “六哥说最快差不多申时能入城,我们卡着时间来的,应该不会。”胡三郎也看了看官道,并未看到奔宵的身影。 三人牵着马等在南直门外,从申时一刻等到酉时二刻都未等到云飞凡。 三人腿都站麻了。 傅青鱼转头询问,“你们确定飞凡当真是申时入城?” “六哥来信中是这么说的。”霍承运解下马鞍上的水壶递给傅青鱼,还用帕子将水壶口擦了一遍,“二姐姐,你先喝点水。” “谢谢。”傅青鱼昂头隔着壶嘴喝了一口水将水壶还给霍承运,心想这个时代信息传递太慢,联系人就是这般不方便,“飞凡知道你们是在沁芳楼为他接风洗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