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道理如此,圆圆能看得如此通透明白也是好事,但傅青鱼依旧不忍心听到圆圆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过才八岁,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为家中巨变被逼着成长。 傅青鱼作为姐姐,自是心疼不已。 “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都清楚你有多冤枉,你能看得如此明白是好事。”谢珩放下茶杯,“你入宫之后也不必太过软弱,人若是过于软弱会招来更多的欺凌,那样只会让你在宫中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皇宫很大,多的是无人之处,很适合拿来解决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 傅青鱼挑眉,转头看谢珩。 谢珩这是在提点圆圆。 傅修圆抓着傅青鱼的手,神色不动的问道:“先生所指的无伤大雅的问题是什么问题?” “你力所能及能解决的问题都算。” 傅修圆握着傅青鱼的手指猛的一缩,他力所能及可解决的问题那就多了,比如杀人! 难道谢珩的意思是他在宫中还可以杀人? “还请先生明示。”傅修圆进一步试探。 谢珩笑了,“世子殿下现在不装三字经都不会了?” 傅修圆装傻,“先生误会了,我本没学。” 谢珩看傅青鱼,傅青鱼摸摸鼻子,“我没学。”这话回答的就很巧妙了,她没学,没代表圆圆没学。准备说来圆圆本也没学,翻了两遍过目不忘就记住了,理论上说也不算学。 谢珩看着这两姐弟,心想他是为何要淡吃萝卜闲操心的呢? 这两姐弟,哪个是省油的灯? “行。”谢珩点头,“我力所能及可解决的范围内,你都可解决。” 傅修圆这就明白了,“那学生在此先谢过先生的照拂了。” 谢珩忽然觉得有些脑仁疼,傅修圆明显要比阿鱼心思深沉的多。 “也不要太过。”谢珩提醒一句,“有些事留有余地比做绝更有用。” “是。”傅修圆低头应下。 傅青鱼这才插话,“圆圆,宫中必然危机四伏,那些人也不是真就对你放心了,你行事还是要谨慎一些。” “我知道。”傅修圆的神色瞬间变得乖巧起来,“姐姐放心,我会小心的,不让姐姐为我担心。” 谢珩看着的眉心跳了跳,这小子,变脸倒是比翻书还快。 傅青鱼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瓷瓶递上,“这是周太医配的药丸,服用之后会让你的身子孱弱些,看着像个病人。你看着弱些,他们对你自然也就更放心一些。但这个药丸也有副作用,会损伤你的身体……” 傅青鱼的话还没说完,傅修圆就将瓷瓶拿了过去,“姐姐不必忧心,此药目前对于我而言大有帮助。等事情结束后,我再好生调养,自然能将身体养回来的。” 傅青鱼也是这样的打算,但真的听到圆圆这么反过来安慰她的时候,她又心疼。 傅青鱼揉揉圆圆的脑袋,“你上中都的途中我本就可以将你救出,你本不该经历这些。” “姐姐,蒙北王府不能无人。”傅修圆神色坚定。 “我知道。”傅青鱼叹息一声,喉头有些发酸。 “姐姐。”傅修圆伸手抱住傅青鱼的腰肢,轻轻的蹭她的手臂,“姐姐,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你放心,我也会小心行事。”傅青鱼也抬手抱住傅修圆,傅修圆便靠在她的怀里,此时的他才真正是一个向姐姐撒娇的八岁稚子。 谢珩看着抱在一起的姐弟俩,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傅修圆是不是有些太过黏阿鱼了一些? 马车渐渐停下,晨晖在外道:“大人,到宫门口了。” 傅青鱼闻言松开傅修圆,谢珩先躬身出马车,“走吧。” 傅修圆拉着傅青鱼的手不舍得松开,可怜兮兮地皱着鼻子,“姐姐,我入了宫我们就更不好见面了。我舍不得你。” “我会想办法去见你。” “当真?”傅修圆的眼睛亮了,“那我等着姐姐。” 傅青鱼点头。 “姐姐,那我走了。” 傅青鱼也舍不得,但没有办法,“去吧。保护好自己。” “姐姐抱抱。”傅修圆又扑进傅青鱼的坏中紧紧的抱了抱,这才转头出了马车。 傅青鱼不便出马车,只能在马车里等着。 谢珩带着傅修圆去了宫门,禁军按例盘查后放他们进去。 傅修圆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