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往屋里看了一眼,倒也没有多问,“我送傅姑娘出去。” “有劳。”傅青鱼颔首,“我的勘察箱还在夫人那边,能否麻烦你帮我取一下,顺便跟夫人说一声,便说我有事需得回去,改日再来看她。” “好。” 晨风喊来一个小厮先送傅青鱼去门口,并且准备好马车,他自己去了芷兰院给傅青鱼取勘察箱。 傅青鱼到了大门口并没有先出门,只站在门口等着。 晨风去了芷兰院,说明缘由后站在院外等着,值夜的小丫鬟进去通报,没一会儿荷香提着勘察箱出来交给晨风,小声问道:“夫人问傅姑娘此时走,可是又与三公子闹矛盾了?” “应当是没有。我守在门外,没有听到大人与傅姑娘吵架。大人应当是给傅姑娘安排了差事。”晨风解释。 “好吧,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我这便去回夫人的话。” 晨风点头,提着勘察箱离开,荷香进了院子,让小丫鬟关上院门去了卧室。 谢夫人正在屋里跟谢老爷说话,荷香踩着小碎步躬身进屋,谢夫人收了话头问道:“可问到了?阿鱼为何这般晚了突然要走?” “晨风说应当是三公子给傅姑娘派了差事。”荷香低头回话。 谢夫人蹙眉,“这般晚了,三郎还给阿鱼安排什么差事?怎的也不知道心疼人。” 谢老爷放下茶杯,笑着拍了拍谢夫人的手背,“你身子也才好,小辈之间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你整天忙这忙那的自是不操心,可我整天闲得很,可不就闲操心嘛。”谢夫人撇嘴,不高兴的一把打开谢老爷的手。 “哎哟,不气不气,是我说错话了。”谢老爷赶忙起身坐到谢夫人一边,将人搂进怀里哄人,“那你与我细细说说,三郎跟这个傅姑娘的事情。” “有什么好说的,不想理你了。”谢夫人扭肩,拿后脑人对人。 谢老爷抬抬手,荷香忍着笑躬身退出去。 没有他人在旁边,谢老爷环过谢夫人的腰肢,双臂一用力直接将人抱起来放到腿上。 谢夫人的俏脸瞬间羞红,抬手便打人,“谢和同,你做什么,快将我放下去,你不要脸!” “是是是,夫人说的都对。”谢老爷附和着点头,眼中满是笑意,“我不要脸,夫人不是早便知晓的嘛。当初我若是要脸,还如何在一众你的追求者中将你娶回家呢。” 谢夫人粉面飞霞,放软了声音,“你快将我放下,都多大年纪了,平白叫丫鬟们看了笑话。” “不放。我们便这般说话。你给我说说三郎与傅姑娘的事。” “还说呢。我就说三郎是个闷性子,但凡他能学着你一分半分,也早将阿鱼骗回家中来了。明明三兄弟里就数他心眼最多,却偏偏是个锯了嘴的呼噜,有再多心眼有什么用。” “看来夫人当真是很喜欢那个傅姑娘,不若我也找个机会见一见?” “阿鱼是姑娘家,我见也便算了,你见算怎么个事。算了,你也别管这个了,早些休息吧。” 傅青鱼等在角门口,晨风提着勘察箱上前,“傅姑娘,我送你回去。” 傅青鱼伸手接过勘察箱,“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大人伤的严重,还得劳烦你们照顾的仔细一些。” “是。”晨风点头。 傅青鱼出门,上了门口停着的马车。 马车缓缓往前驶出,傅青鱼撩开马车窗帘的一角往外看,斜后方的屋顶之上,一抹黑影如影随形的跟着马车而来。 傅青鱼放下帘子,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傅青鱼去大理寺点卯,倒是遇见了好几日未见的李福同。 “李大哥。” “傅姑娘,你没事吧?”李福同本来要出去,看见傅青鱼又转头走回来。 “没事。”傅青鱼摇头,“老沉斋那边如何?” “放冷箭的人跑了,我们正在追查。大人如何了?” “没有性命之忧。” 李福同闻言松了口气,“那便好。傅姑娘,我不与你多说了,我得出去巡逻。” “巡逻?”傅青鱼疑惑,“中都近来不太平吗?” “也不是不太平。”李福同压低了声音,“从昨日开始街上不知怎的就开始流传出了一首童谣,什么县主没爹,命如草芥,冤魂难散什么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散播出来的,一天时间整个中都大街小巷好像人人都知道了。姜大人命我等找源头拿人呢。” “不说了,我先走了。” 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