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陈老丈瞬间竖起全身的刺。 “若是你念过书,就该知道一句话。”傅青鱼沉了语气,“只有无能者最喜狂吠。” “你年龄大,我本不欲与你计较,也不屑与你计较。但这并非是你倚老卖老,一而再再三言语欺辱挑衅我的倚仗。” “还是说,在陈仵作眼中,我是那等好欺辱的人,活该被欺辱?” “哼!你自然不是!”陈老丈咬牙,“你若是,也不会一个女人家家跑来当仵作。” “你知道便好。”傅青鱼压低了声音,“你好好当你的仵作,别再同我找茬。” “我志不在此,抢不了你的饭碗。可若是你偏要跟我为难,信不信我真让你在大理寺混不上这碗饭?” “你!”陈老丈咬牙切齿,但他确实拿傅青鱼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傅青鱼不是初出茅庐没有经验和名声的仵作。她在还没有入大理寺之前,验尸的本领就已经在中都传开了。 陈老丈就算再不喜傅青鱼来抢饭碗,也只能在嘴巴上挤兑两句,使不上其他的手段。 更何况傅青鱼目前来说还算是谢珩的专职仵作,从某种层面而言,地位还比他更高一些。 傅青鱼没兴趣跟一个老仵作较劲儿,冲陈实点了点头,提着勘察箱去了殓房。 和乐县主的尸体被带回了大理寺,就停放在殓房之中。 如今天气转暖,殓房的四个角落都放上了冰块,这样有助于尸体存放。 傅青鱼把勘察箱放到木桌上,先取了自制的手套戴上,又点了熏香,这才走去唯一摆放了尸体的木板。 傅青鱼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听到门外传来响动,抬头朝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