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媛是当真觉得委屈,眼眶红了起来。 明明六哥是她的哥哥,结果对她还更凶。 云媛越想越难过,眼泪一下就滚出了眼眶。 “媛儿。”云九娘握住云媛的手,担心的看她。 云飞凡呵了一声,“你还哭上了?你可知阿鱼是谁?” “她能是谁?她不就是一个贱籍仵作嘛!” “行!既然你要这么认为,我懒得管你,到时候有你后悔的。”云飞凡根本不打算哄无理取闹的云媛,“但是云媛,我告诉你,任性也该分分场合。” “我们现在是在为二嫂找出杀害她的凶手,你若是还念二嫂对你的半分好,便该清楚自己现在要做什么。” 云媛抿着嘴,不肯低头。 云九娘鼓起勇气,往谢珩身上看了一眼,又迅速的低垂下眉眼,轻声道:“嫂嫂喜欢安静,总是待在青禾院不出门的时候多。我跟媛儿发现了好玩的事情,便会来青禾院找嫂嫂,若是哪家有宴会,也会拉着嫂嫂一并出去散心。” “二哥嘱咐过我们,嫂嫂性子软又内敛,叫我们好好与嫂嫂相处。一开始我跟媛儿找嫂嫂玩的时候,嫂嫂确实拘谨,后面次数多些了,嫂嫂才放得开一些,也会同我们玩闹,还会绣一些绣品送与我跟媛儿。” 云九娘不太善言辞,说这么多已经算是她的极限。 她拉拉云媛,求助的看她。 云媛撇嘴,不甘不愿道:“但是从去年夏天开始,嫂嫂出门就越发少了,便是我们去找她玩,她也恹恹的看着没什么精神,还时常看着一处出神良久。” “我们都担心嫂嫂是病了,请了大夫看过之后也说身体没病,或是有些心气郁结,便开了一些调养温补的汤药。” “二哥也尽量多抽时间宽慰嫂嫂,嫂嫂的精神看着好了起来,后面瞧着就跟以前一般无二了。” “近日呢?”谢珩又问。 云九娘跟云媛对视一眼,显然有事瞒着,但不怎么愿意说。 云飞凡皱眉,“不要隐瞒任何事情。” 云媛哼一声,又不愿意说了。 云九娘小声道:“前几日天气回暖,听闻城外山中的桃花开了,我们便想着约嫂嫂一起出城去看桃花。去青禾院找嫂嫂的时候,却撞见她一人坐在窗边哭。” “我们问嫂嫂哭什么,嫂嫂也不肯说。问了秋意几个丫鬟,也说不知情。” “嫂嫂本也多愁善感,我们只当嫂嫂是想到了以往的伤心事,便也没再多问。” “谢三哥,我……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有用的消息。其他的便没了。” 谢珩颔首,“在案情未明之前,任何细枝末节的线索对查案都有莫大的帮助。” 云九娘闻言看他一眼,又羞怯的迅速转开了视线,粉面飞霞。 傅青鱼开口:“那和乐县主还有其他关系相近的闺中好友吗?” “没有。若非我们想邀,嫂嫂平时并不会出门的。”云九娘摇头。 谢珩看傅青鱼,以眼神示意她还有什么要问的。 傅青鱼摇头。 谢珩收回目光,“你们下来若是还想起有其他异常之处,可随时去大理寺找我。” “是。”云九娘柔柔的应了一声,拉着云媛走了。 “大人,方才我问过和乐县主的丫鬟秋意,她也提起去年六月之后和乐县主有一些与以往不同的改变,与十姑娘所言倒是能应对上。”傅青鱼说:“或许我们可以查一查去年夏天和乐县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交给我。”云飞凡主动揽活。 “飞凡,你当避嫌。”谢珩提醒。 云飞凡却不认同,“二嫂不喜出门,去年若是当真发生了何事与二嫂如今的死有关系,极有可能就围绕着云家。我在云家中调查总比你们方便。” 傅青鱼认同,“大人,我认为飞凡说的有道理,不若就让飞凡帮着一起调查,我也相信飞凡不会假公济私。” “还是阿鱼了解我。”云飞凡冲傅青鱼笑。 “……”他们两人对视一笑的场面当真是碍眼,谢珩转身往青禾院走,冷冷的道:“傅仵作最好也别假公济私。” 傅青鱼莫名其妙,她不过就是有一说一,怎么就假公济私了? 和乐县主的死目前看来定然跟云家脱不了关系,否则云家三房也不会急于弄出暴徒入室偷窃暴虐杀人的假象。 以云飞凡的身份,他愿意在云家查一查线索哪里不比他们处处碰壁来的更好? 谢珩难不成连这么浅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