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起床,选了一件浅绿色的交领窄袖襦裙换上。 盘发她是不太会的,只能用发簪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 收拾好自己,傅青鱼下意识的提起勘察箱准备出门,才想到自己今天是要去赴宴的。 傅青鱼放下勘察箱,落锁出门,先去了大理寺找谢珩。 傅青鱼走进谢珩办差的院子,没看见谢珩,倒是先碰见了曹文泓。 “见过曹少卿。”傅青鱼退后一步行礼。 曹文泓看到今日略施了脂粉的傅青鱼,眼里闪过一抹惊艳,本来已经准备不理会而转开的脚步又转了回来,“傅仵作,何事啊?” “我来找谢大人。” “找谢大人?”曹文泓的声音里带上了兴味儿,“谢大人没有跟你说他今日休沐吗?” 谢珩还真的没有说过。 而且谢珩是不是休沐,似乎也没有要跟她说一声的必要。 不过就算是事实,单冲着曹文泓这明显带着看戏兴味的语气,傅青鱼也不可能让他如意。 傅青鱼一笑,“看我。谢大人先前确实说过今日休沐,是我忘记了。有劳曹大人提醒。” 曹文泓微微眯眼盯着傅青鱼的脸,看不出她有任何扯谎的迹象,心里瞬间就不痛快了起来。 曹文泓呵的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也是。以谢大人跟傅仵作之间的关系,这样的事情谢大人定然是会提前告诉傅仵作的。” 傅青鱼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听到这话又停下了脚步,脸上原本还挂着一点的敷衍笑容完全的冷淡了下去,“曹大人,卑职有一事不明,还望曹大人解惑。” “你说。”曹文泓看着傅青鱼冷艳的面容,心里多少有些羡慕谢珩。 这样的冷美人,若是在私下里,尤其是在床上,也不知道会是怎么一番风情。 只要想想能征服这样的冷美人,曹文泓的心里就腾起一股热血,看着傅青鱼的目光也跟着变得露骨火热了两分。 “请问曹大人,我与谢大人是什么关系?”傅青鱼的眸光里闪过冷色。 “呵呵,你说呢?”曹文泓挑眉,“傅仵作,你可是谢大人点名招来的贴身仵作。这贴身仵作跟贴身丫鬟,其实不过只是相差两个字罢了。” “以谢大人的身份,想要这么一点点红袖添香的特权,谁又会拂谢大人的面子呢?” 傅青鱼冷笑,“拂不拂谁的面子,我不知晓。但我乃是姜大人特招,与谢大人无关。曹少卿莫不是自己寻花问柳太多,看别人也就认为与你一般无二了?” “傅青鱼,你放肆!”曹文泓在官场上一向倚仗胡家在财力上的支持,因此特别不敢得罪他的夫人。偏偏他自己又是一个好色多情的人,因此除了寻花问柳外,还偷偷在外养了好几个外室,被他夫人知道后闹得非常难看,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傅青鱼这是在变相讽刺他好色又没胆还龌龊。 “似乎是有些放肆了,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曹大人也说了,我是谢大人的贴身仵作,不归曹大人管。” 傅青鱼拱手一礼,“曹大人忙着,卑职便不打扰了。” 傅青鱼说完,也不管曹文泓黑如锅底的脸色,转身就走。 谢珩不在,那她只能去找王寺正请假了。 傅青鱼到了王知洲办公的院子,王知洲正拿了一个小水壶在院子里浇花。 “王大人。” “傅姑娘,你怎么到我这边来了?”王知洲连忙放下水壶,“可是谢大人那边有新的案子需要我?” 傅青鱼摇头,“谢大人今日休沐,不在大理寺,我是来寻王大人给我批假的。” “哦,对,谢大人今日休沐,看我,都给忘记了。”王知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道:“这两日大理寺也没有新的案子,你有事便去办你的事情就是。” “多谢王大人。那我先走了。” 王知洲笑着点头。 傅青鱼请了假出来,太阳已经挂到了半空。 这个时辰,估摸着霍家的一众女眷都已经出发前往谢家了,她要是现在才去霍家,肯定要扑个空。 傅青鱼想了想,走上大街拦了一辆马车,“小哥,去谢家。” “谢家?”赶马车的小哥愣了一下问,“姑娘,请问是太安大街墨雨巷的谢家还是哪个谢家?” “墨雨巷的谢家。” 墨雨巷以前不叫墨雨巷,而是叫乌雨巷。 是百年大族,且族中尽出墨客清流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