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丰没有等来二癞子,他也的确没想过给尾款的。
他也是很谨慎机灵的,派了个街上的小孩儿去打听二癞子的事,结果那小孩回来时,还带了一伙儿陌生的人,他顿时就晓得事情败露了。
他立刻就掉头就走了,没有暴露出来。
但事情传到赵释帆耳中,他就暴跳如雷了,指着乐丰就破口大骂“你个没用的东西,爷当初怎么就选了你当我的随从,你瞧瞧你这副窝囊样,干啥啥不行,爷还要你何用”
说着,对着乐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乐丰抱头求饶,他也没了力气,才肯罢休。
赵释帆出了口气,心里却愈发焦躁,“算你聪明,没有自己蹦出去,也没暴露了我。不然,我皮都给你揭了”
乐丰捂着被打肿的脸,也颇为无奈道,“少爷,我也不知道啊据说是那赵二湖回去的路上碰上了赵大夫,赵大夫带了个甚是厉害的打手,一下子把人都给擒住了我,我也没办法啊,这到底不是咱们的地盘,咱们也没带太多人来,这,这不就人手短缺了吗”
他们这次主要是陪同黎昭染来看病的,说是来看地盘拓展生意,但其实带来的人并不多,不然容易引起黎昭染的注意。
毕竟他们开始的目的就是蹭黎昭染的护卫队。
所以,导致他们现在做什么事儿,都不如以往得心应手,束手束脚得很
他们更不好惊动黎昭染,如今黎昭染的病情有了好转,砚台几个对赵宛舒那是毕恭毕敬的,唯恐惹了她生意,治疗不够尽心。
闻言,赵释帆的脸色越发烦躁,他来回摔着衣袖走动,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听得心烦,直接扯下腰间的佩玉就往地上砸去,“吵死了”
玉佩摔得四分五裂,乐丰不敢再说话了。
赵释帆恶狠狠地往旁边木头柱子上捶了一拳,咬牙切齿道,“又是她,又是赵宛舒这个贱货她是不是非得跟我过不去不可”
“果然,江逐月说得没错,她就她娘的是个怪物遇上她后,我什么事儿都做不成”
“要不是为江逐月出口气,我如何会来这穷乡僻壤的狗地方,要不是要给赵宛舒教训,我何以会碰上那个泥腿子可恶”
他不怪江逐月,反倒是把所有的锅子都推到了赵宛舒的头上了。
他半生顺风顺水,也就在赵宛舒这开始吃瘪,然后遇上赵二湖,才发现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他是完全不会接受自己的身份是那样的
他必须做点什么
如今他家正是关键时候,他爹虽然本事中规中矩,不算出挑,但是却是嫡出,占了身份的优势。
若是连这个都没了,定然要被虎视眈眈的二房给越了去
到时候,他家怕是就被逐出来了,他可还等着接管赵家的生意,以后成为赵家的家主呢
他不能认输
这般想着,赵释帆翻滚的杀意就止不住得蒸腾,他唇齿间都是血腥气“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些泥腿子乐丰,你过来”
乐丰缩头缩脑地凑过去,赵释帆在他耳边说了个主意。
乐丰惊得瞪大了眼,“少爷,这未免”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办到不然,爷就打断你的狗腿,拎出去喂狗”赵释帆眸底都是阴沉冷意。
乐丰知道这回赵释帆定然不是开玩笑的。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赵释帆身家的秘密,可不是以往那些小打小闹,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如果不成,他怕是连活都活不下来了
所以,乐丰就点头哈脑地应下,然后满脸苦涩地奔出去想办法了。
但饶是如此,赵释帆依旧觉得心里很是不安,就好像有什么快要脱离他的掌控范围了。
他心里忐忑,想来想去,就抬步去见黎昭染。
他去的时候正好,刚巧遇上了赵宛舒给黎昭染看完病。
他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甚不是滋味。
平心而论,赵宛舒的确是个小美人,只是年岁还小,没有彻底长开,便是出身名门的江逐月,也不如她眉眼的精致,但偏偏她这皮囊下藏着一颗与他作对的黑心
霎时,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鬼,让他多看两眼都倒胃口,更何况还是跟赵二湖是一家的。
他闭了闭眼,耳边还能听到砚台对赵宛舒的一叠夸赞,“我跟您说啊,赵大夫的医术是真的高明,我家少爷如今都能正常吃喝睡了,我家夫人晓得了都高兴得哭了,说定然要好好来亲自谢谢赵大夫咧”
“是了,赵少爷,我听乐丰说,你前几日找店铺选址病了,可好些了要不让赵大夫给您瞧瞧”
赵释帆咬紧牙关,“不用”
正说着,黎昭染他们也也看到了他们过来,黎昭染打招呼道,“是释帆啊你们这是怎么了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脸色很是差劲的模样。”
“没有。”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