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柳夫人是她娘,她才敢小心翼翼地说出来。
“不喜欢便不喜欢。再说了,这事儿还没问过,你为何自己就泼自己冷水呢”柳夫人摸了摸她的头,“你单纯善良,看得到的人,自然是能看到的。”
“你别担心,回头等春秋闱结束,待得尘埃落定,我让你爹问一嘴。”
“那,那您别让爹挟恩图报”柳蕊想了想,低声道,“我希望,我希望对方也是真心待我的,而不是别的原因”
“省得的。”柳夫人应道,顿了顿,她笑道,“其实真要说起来,还不知道是谁挟恩图报呢阿宛救了你爹,又治好了你,还跟你阿煜哥哥定亲了。”
“所以,指不定咱家欠赵家更多呢好了,放宽心,去玩儿吧明日就该放人出来了,到时候跟阿宛早点去接人吧记得带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过去”
“是。”柳蕊松了口气,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三日的时间过得很快,赵宛舒和柳蕊起了个大早,早早就过去考场外面等着了。
考场外头有不少人守着,还有人包了考场外的客栈,这也能第一时间把人抬回去休息。
等到停考的铃声一响,考场沉重的大门就被打开了,考生们纷纷如水鸭子般从大门里涌了出来。
有人冲出来大笑三声,志得意满的,也有人面色青白,路都走不了,得靠人抬回去的,还有人出来就扑倒在地痛哭出声的。
可以说,人生百态都占全了。
赵宛舒和柳蕊两人垫着脚尖,一直往人群里望,期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但现场人太多了,她们看了好久都没见到人。
最后还是赵容朗先瞧见她们,从人群里一路挤到她们跟前的。
赵容朗的状态看起来还可以,就是脸色有些发白,嘴角也起皮了,瞧见她们,勉强挤出一抹笑。
“二哥”
赵宛舒也不问他考得如何,连忙叫两个身量高的家丁架着他往马车去。
她这时候才知道,为何柳夫人这般建议,实在是出了考场,大部分人都是脚下发飘的。
赵容朗被抬上马车,哆哆嗦嗦接过热茶,喝了两口,身上才暖和起来,脸色也稍微好了些许。
赵宛舒看着他这样颇为心疼,给他端了碟子糕点,关切道“二哥,饿了吗吃些糕点垫垫肚子,这是早上刚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