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的亲妹妹,赵青桃虽觉得赵青栀此举不可取,却无法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她只能婉转道,“阿栀,我们做人不能这样的”
赵青栀却不认同,她打量着赵青桃的神色,“哪样势利吗”
“随您如何想,但我得说明白,我是骂过爹,他不争气,不会护着娘和自己的孩子,这本来就是他的错可我没有看不起他就如娘所说,我们是他的女儿,是他的骨血,他就是我们的爹”
“便是再如何,我们见到他,都得唤声爹,真的有百年一日,我们也得去磕头也得去上香的”
“那同样的,既我们就尽了孝道,爹也得对我们有责任。我随他回那赵家,今后我依旧会尊敬他,但那并不妨碍我同样孝敬娘我想,任何人也不会想看到那样无情的儿女吧”
“比起打肿脸撑胖子,端着最后那点清高,我倒是更想落个实惠姐姐,有时候骨气并不是说说就能成的,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何况是我们只是个姑娘家家的”
“你”赵青桃哑口无言。
赵青栀继续道,“照我说,你才是最该随着爹回去的。回去后,爹对咱们有愧疚,定然是会给你个好亲事的,嫁到城里,便是个商户,那以后也是有银子在手的。”
“到时候你当家做主,腰杆子也硬朗,娘也好,梨子也好,哪个你帮不得了死撑着一时,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的”
赵青桃听着神色复杂,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不去我说了,我要陪着娘的。你向来心气高,你去就去吧,若是能得一场富贵,我也不求你惦记,但只求你别忘了本,别忘了娘就成”
赵青栀看向黄珍珠怀里的赵青杏,“杏子呐可要跟着爹走”
其实这话也是白问,赵青杏不能自己做主。她年岁小,肯定是更愿意跟着黄珍珠身边的
赵青杏也不大懂她们说什么,但却能听懂后面那句,她眨着眼睛问道,“爹不跟娘一起吗”
“以后爹是爹,娘是娘,不在一起的。”
赵青杏飞快回道,“我要跟着娘”
说着,还生怕被带走,迅速地抱紧了黄珍珠的脖子。
黄珍珠仔细打量着赵青栀,这个闺女向来有主意,又有些争强好胜,心高气傲,只是农家容不下这样的心气,跟着去也未必不是个好事。
她忍着心里的酸涩,抬手摸了摸赵青栀毛茸茸的脑袋,“你愿意就好。今后好好照顾自己”
“对不起,娘。”赵青栀咬了咬唇角,轻轻道。
“傻孩子,你去奔好前程,娘替你高兴都来不及。要哪门子的对不起”黄珍珠笑了笑,眼泪从眼角滑落,“就是你这孩子,以后少争强好胜,学着收敛脾气,外头不比家里”
越是说,越是止不住眼泪,她忙住了嘴,哽咽道,“擦擦脸,我让你三婶带我带,我带你去见你爹”
虽然不愿意见赵二湖了,但为了女儿的未来,她也能豁出去脸面的。
也希望赵二湖心里还有几分愧疚之情,能够对闺女好一些。
“好。”
等到重新洗漱打理了一番,黄珍珠才去寻林彩云,让她请人领着去见赵二湖。
林彩云觑了眼她身后的赵青栀,“定了吗”
黄珍珠颔首,“说来说去,都是认死理的,好在还有个省心的。”
林彩云笑了笑,想说两句缓和下气氛,但也晓得如今说什么都不合适,黄珍珠怕是心里都不好受的。
她招手让钱兰把她们母女送去了赵二湖的房间。
赵二湖现在伤势见好,但今儿个晚宴,他有伤也不敢喝酒,但赵容朗的好事,他而已替他高兴,便也多喝了几杯茶,这会儿有些醉茶,头昏眼花得很。
打开门瞧见黄珍珠母女,初始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直到赵青栀主动喊了他一声,他才恍然回神,急忙让开地方,“是珍珠和阿栀啊,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黄珍珠和赵青栀踏进了房间,在一旁的圆桌边站着。
赵二湖忙道,“坐坐坐,你们,你们吃过饭了吗瞧我,我这嘴,我听说你们在女席那边”
说着,就要打自己的嘴巴子。
黄珍珠端坐了下来,唤了声,“你也坐吧,我有事与你说。”
赵二湖难得看到妻子肯来找自己,急忙坐下,正襟危坐,“珍珠,你说你说。”
黄珍珠垂着视线,望着粗糙的指尖,慢慢道,“我听了你托阿云来说将的说辞”
“那你”赵二湖颇为期待。
黄珍珠“我与你做了也有十几载夫妻了,我如今过得很好。但孩子是咱们两个的,我也不能全拘着,你有好前程,也总不能忘了几个儿女的。梨子的事情,咱们不说杏子如今年岁也小,离不得我,阿桃是大姐,要留着帮忙照顾几个妹妹。”
“但阿栀的年岁也不小了,她是个聪明的,虽然嘴巴不饶人,却也是孝顺的好孩子,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