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湖醒来后,赵三河本来是想说这件事的,但是他第一句竟然是“我怎么在这不行,我得回去”
说着,他就要翻身起来,赵三河见此,连忙阻止他。
“二哥,你骨头都断了,你别乱动。阿宛刚给你接好骨头,你可不要别着了,这样以后可不得成了个瘸子,就是你肚子里那根骨头也仔细戳到别的器脏”赵三河抬手压住他。
赵二湖急道,“可是,娘,娘还在家里呢,这么晚了,娘还没吃饭呢,我得起来”
赵三河“”
赵三河要气死了
“你都成什么样儿了你还惦记着这个”他恼道,“你都被打得下不来床了还去做哪门子的饭那可用不着你去管了,她自有办法吃东西”
他去的时候,赵李氏活蹦乱跳的,可没有丝毫虚弱的迹象。
不过是在赵二湖旁边装腔作势,装病扮弱罢了。
也就只有赵二湖才会信。
赵二湖闻言,果然不大乐意听,“三弟,咱们话不能那么说。到底那还是咱们的娘,娘又是病着的,咱们做儿子的肯定得照顾不是你下次可别叫人听到这么说,对你不好”
赵三河抿住了唇。
赵二湖摸了摸身上干爽的衣服,“我这”
“你那身衣裳都破破烂烂的,不能要了。我给你换了我的”赵三河没好气道,“来,先吃点东西吧刚才我让厨房送来的,是骨头山药粥,以形补形,最是好了”
说着,他就舀了一碗热腾腾的粥过来,又给赵二湖微微垫了个蓬松的枕头。
这还是赵宛舒给做的,里面塞满了绵软的棉花,枕起来甚是舒服。
赵二湖好久没吃过东西了,现在光是闻到粥味就倍感饥饿,他咽了咽口水,“阿河,我,我吃这个啊那,那娘”
“吃完再说吧”赵三河没想到他惦记着赵李氏不放,心里也甚是不是滋味。等会我还有事要跟你讲。
知道这会儿肯定得吃完东西再说,不然现在说,指不定他连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了。
骨头汤甚是醇厚,山药切成丁,和米一起熬开,熬得稠稠的,山药都熬成了黏黏糊糊的,一入口就和粥无异,瞬间就顺着喉咙口滑下去了。
温暖了赵二湖一天都没吃饱,隐隐作疼的胃。
开始赵二湖心里还惦记着赵李氏,可吃了两口,他就止不住地猛吃了两口,心思都被美食霸占住了,一时竟是没往再想了。
他吃得很快,赵三河忍不住劝道,“二哥,你慢些。锅里还有许多呢,吃快了对胃不好,你别着急。”
家里因着赵宛舒的关系,现在大家都很注重养生了。
所以,如今也很是讲究细嚼慢咽。
等到两碗粥下肚,赵二湖这才感觉胃里有了着落,只是,他又觉得不大舒服了,“阿河,我胃里有点翻腾,头也是”
话还没说完,刚才入肚的粥又全部给吐了出来。
他其实不想吐的,这可都是粮食啊哪里能这样浪费
赵三河急了,连忙探手过来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烧着慌,“你这是烧着了啊我去找阿宛说说,二哥,你先躺着别动啊”
说完,他也顾不得多言,直接跑出去赵宛舒了。
赵宛舒还没入睡,她快步就过来了,避开地上的秽物,就来探赵二湖的脉,一边问他问题,“二伯,你是哪里不舒服您跟我仔细说说。”
赵二湖其实刚才能自如地跟赵三河说话,也是习惯于忍疼,但是这一番吐,几乎是翻江倒海,牵动得他本来就闷疼的胸愈发疼痛难忍了,就是还在忍痛范围的腿疼也是阵阵袭来。
神经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敏感了许多。
额角都是细密的冷汗,胃里的抽腾让他想蜷缩起身体,却又被赵宛舒给阻止。
“二伯,你别乱动,仔细骨头又歪了您忍一忍没事的,先与我说说话”但是赵宛舒温和的安抚作用并不大。
没办法,赵宛舒只能先给他扎了两针,减轻了他的疼痛,赵二湖才缓过神来。
他哆哆嗦嗦地道“就是,就是胸口很闷,胃里也是火烧火燎的,又疼又酸的,我说不上来”
赵宛舒其实差不多了解了,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罢了,她温柔道,“好的,我知道了。您别担心,没事的,您先漱下口,然后躺下休息就好。”
说着,她就给赵二湖又扎了一针。
赵二湖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
赵三河急道,“阿宛,这是怎么了”
赵宛舒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二伯应该是饿了许久了吧他每日里都去干活,胃里却没进过荤腥,方才猛地一下,就给冲着了。再加上,他这身上骨头断了,贸贸然一动,就牵发了全身,疼得受不住了。”
“我刚把二伯给弄晕了,我瞧了瞧,他这底子太差了,比起二伯母当初也是不匡多让。若是不好好保养着身体,以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