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我爹要是真出事,我们二房根本就活不下去的,我娘肚子里还有孩子,求求你”
赵青桃已经哭得声音都哑了,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赵李氏实在是烦死了二房,见此干脆推了一把赵宛舒,“不是你娘来叫你来帮忙的吗还傻站着干什么”
“我可给你说清楚了,要是你二伯有个万一,仔细你这身皮子”
赵李氏是丝毫不信赵宛舒会治病,估计下午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没看之前她自己都病得好几回要死吗,那时候咋没看她自己治
而且,赵二湖那死样,哪儿是能治好的就是送去镇上医馆,花了大价钱也不一定能治好。
既然如此,她才不会浪费钱
但现在赵宛舒既然想显摆,以免村里人说她冷血,她就干脆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赵宛舒。
赵李氏摆明是要让二房自生自灭,赵青桃都有些绝望了。
她看向赵宛舒,想起下午看到赵宛舒的自信模样,以及当时村长的话,她突然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绿人终于看到了一泓清泉,死死地抓住她的裙摆。
“阿宛,求求你给我爹瞧瞧,要是你能治好我爹,让我给你当牛做马都”
说着,她就要磕头。
赵宛舒被赵李氏推得趔趄了一下,站稳就连忙把人给扶起来,“阿桃姐,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要折煞我吗”
“你快起来,我会治好二伯的”
旁边张冬梅嗤笑,“嘴上没毛的就是说大话老二那样儿还能活吗别回头没本事把人给治死了,那就笑掉人大牙了”
赵青桃等人都没理会她,都簇拥着赵宛舒往二房走去。
张冬梅见此,有点没趣,不解地看向赵李氏,“娘,咱们真就让那贱丫头去给老二看啊,要是真”
“管好你自己”赵李氏没好气地啐了口,就回房了。
徒留下张冬梅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冲我发哪门子脾气,又不是我拿了那三两银子不过,这也不像是娘的作风啊”
今天的赵李氏未免太好说话了,她都有些不习惯
果然是因为老四吧
她就知道她娘偏心,四房拿走三两银子就想这么算了,哼
二房住的屋子是赵家最破败的,挨着厨房,屋子里总有着一股潮气,里面的家具都是缺胳膊断腿的,屋子里只有一盏小油灯作照明。
屋子里很安静,床上的赵二湖没有动静,床边还趴着挺着个大肚子的黄珍珠,刚才的求人闹剧都没见她出现,原来是屋子里照顾人。
此刻,黄珍珠趴在床边一动不动的。
赵青桃几个连忙上前扶起她娘,急声道,“娘,娘,您怎么了”
但她们都喊了好几声,黄珍珠都没有回应。
最小的赵青杏脸上都是惊惧,她急急忙忙跑到赵宛舒身边,牵着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哀声求道,“阿宛姐,求求你,看看我娘”
赵宛舒摸了摸她的头,快步上前给其摁着脉诊断,安抚道,“阿桃姐,你们别担心。二伯娘只是悲伤过度,哭晕过去了。”
说着,她在黄珍珠的人中处掐了掐,很快黄珍珠就哼唧了一声,睁开了眼来。
赵青杏扑到她怀里,瓮声瓮气道,“娘,您醒了,呜呜”
她年纪小,今天经历的太多太多了,她爹流了好多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生死不知,姐姐们怎么求奶奶也不理,她好怕她娘也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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