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其实呢都去给你家搬木头了还说我们是贱种,你这就都忘了吗”叶机身后一名年轻保丁对那张贵怒斥道。
“小兔崽子,叫你一声贱种怎么了你不是九姓渔户吗那你不是贱种是什么让你干活,那是张老爷便宜了你”张贵身后一个张家子弟对骂道。这一骂不要紧,张贵的谎言登时便被揭穿,只惊得那张贵满头大汗,不住颤抖,连忙对阮元道“中丞大人,这、这小人没有”
“够了”阮元看到这里,也已经大概清楚其中内情,便对张贵怒道“你欺压保丁之事,我可以先不追究,但你家中之人,光天化日之下将此等良民称为贱种,这你还想狡辩吗国朝世宗宪皇帝之时,便已下令,凡九姓渔户,自世宗皇帝时起,便等同于其他人户,再无良贱之分自世宗皇帝至今已有八十年,这些保丁依年纪而论,就算是九姓渔户,也一样能考得科举,做得举人了”虽然雍正之时废除了所谓“贱籍”,但也规定四代之内暂时不能参与科举,是以阮元有此一说。又道“世宗皇帝昔年废除贱籍,便是为了百姓之中,无论本生身份,俱可一视同仁,可今日你身为总保,却公然纵容家人,以良贱之语相欺,你等这般行径,可对得起世宗皇帝昔年的爱民之心吗”
“中丞大人,这”张贵眼看阮元盛怒,也只得支支吾吾的答道“大人,是是小人平日在家中管教无方,家中子侄之辈,平素不服管教,便有了这许多欺压良善之事。但小人可一直对这些九姓渔户一视同仁啊这平素训练保甲,小人可没有半分怠慢过啊”
“你倒是一视同仁了,让大家都去你家为你修园子,当然是一视同仁了”那年轻保丁犹带着几分怒气道。
“好了,你也不要说了。”阮元倒是没有过分偏袒保丁,这时也打断了保丁的言语,道“张贵,你究竟有无挟民为私之事,本官可以不听他们一家之言,但本官也自有裁断之法,你没做过,本官不会诬陷于你,但你若是确有凌虐保丁之事,也休怪我手下无情今日你等就先回去,再过得几日,本官自会查清事实。但你这般放纵家人,公然以贱民之名相辱于保丁,你管教之法,本官也不能信服。你等听着,即日起暂停张贵总保之职,如其并无凌虐保丁之事,可以再行商议,若其事属实,便即革职,永不再用你等可听清楚了”张贵等人见阮元声色俱厉,哪里还敢与阮元相抗只好相继拜谢了阮元,不过片刻,便即消失在府衙门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