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郎站在院子里,仍然能听到街上到处有士兵在盘问和巡逻的声音。笔?趣?阁 屋里,白凌峰正和眼前的这男子交谈,此人便是幽州节度府长史萧长远,同时,他也是李隆基安插在幽州节度府的一枚棋子。 “这次多亏了长远兄了,不然,安贼这样满城的搜捕,我们迟早会被查出来。” “哪里的话,叶御史既然身负皇上的圣名,那自然要极力保护,想来他们这些胡兵也不敢到我府上造次,你们就安心的修养几天吧。” 叶三郎走了进来,摇了摇头,道:“这可不行,江南的事十分紧急,李长史刚亡,万一要是让害死他的歹人趁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手脚,那等我们到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害死?不是说李长史是意外暴毙的吗?” “暴毙?”叶三郎冷笑了几声,“刚好就在他的奏折递上去没几天就意外暴毙?这分明是有人不想自己的什么事被告发而杀了他。” “难道你说的是皇长子李棕?” “不然那还能有谁?皇亲里谁的永业田最多?谁的别宅最多?谁在江南搞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萧长远点了点头,这算是众所周知的了。 他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盘算着能让叶三郎他们一行三人平安离开幽州的方法。正常的离开想来是不行了,就算他们会易容,若是此刻离开幽州便会被人怀疑。那么,陆路走不通,便可以走水路,出渤海,往东海,再直接前往南方最大的港口扬州。 “老李!”他喊了一声,老李是他府中的管家,伺候了他很多年,听到他的喊声,就立马跑上了堂来。 “老爷,有何吩咐?” “你去商会查一查,最近可有出航前往扬州的船只,顺便告诉杨会长,就说是李爷的意思,他会明白的。” 老李走后,叶三郎好奇的问道:“萧长史,这是何意?” “叶御史,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幽州到扬州,并不是只有陆路可以走,还有一条便是水路。幽州商会是个大商会,与多国都有贸易往来,而且交给安禄山的税金也很可观,所以他一般不查商会,而且,商会老板杨易,是安禄山的好友,但是也是皇上的暗子,跟他说是李爷的意思,也就是皇上的意思,相信他很快就能给你们三位安排好去扬州的商船。” 叶三郎听得此言大喜,“如此这般,便有劳萧长史了。” “唉,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倒是安禄山狼子野心,让人胆寒。皇上对他那么好,可是他居然还有反心,前些日子,左相也曾弹劾过他,可是被相国给保住了,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萧长史倒不必担心,从我们刺探的情报看,安贼的准备才刚刚开始,若是真的要反,他要考虑的因素还很多,比如粮草的准备,装备的精良程度;还有他手下的忠诚,尤其是那些汉将,一定不会服他,他排除起来还要好几年时间,再加上潼关这个入中原最大的障碍有大将驻守,他不会不考虑。他的唯一办法,就是时间,用时间来慢慢完成准备,如果可以同时兼任平卢节度使或者河东节度使的话,他的准备可以更快,实际上他也的确提出过这两个要求了,不过好像因为现任节度使都在职所以皇上没有批。但以他的个性,兼任也是迟早的事。” “那依叶御史的意思,你看安贼从现在到谋反需要多久?” “十年,最多十年,最少也要五年,五年是他拿到了平卢和河东的情况。不过,若是有外族相助,恐怕还得提前,这个就是我担心的。安贼与契丹和奚长期都是攻而不灭,恐怕两者早有串通,以使安贼长期得到朝廷的粮草和信任。” “原来如此。”萧长远点了点头,叶三郎所说的,也的确属实。安禄山每年征讨契丹和奚,常年都是大胜,可是他却胜而不灭,每年都能得到朝廷的封赏和粮草,确实是个狡诈的家伙。 他走到院子里,发现天都已经黑了,便朝三人说道:“三位,时候不早了,不如你们先去歇息吧,明日杨会长那边应该就安排好了。” 他们两个倒不似丽思寒在街上玩了一天,经过昨夜的那一闹,他们两人都精疲力竭,好不容易经白凌峰提醒躲到了萧长史的府上,但是还没有怎么睡过。 “如此,我们就睡去了,思寒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二人便回到了萧长史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第二日他们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萧长史此刻已经办公去了,三人坐在客厅里准备吃午饭,丽思寒瞟了瞟他们,看起来应该确实休息好了。昨日她还有些过意不去,他们二人夜里去探了安禄山的军营,可是自己却到街上玩了一天,着实说不过去。 “都睡饱了?”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