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与谢屿衡到军营的沈昭,还未从马上翻身下来,突然眼前一黑,从马匹上栽了下来。 天杀的,她不就是没有吃早膳便来了军营吗,楚慕的身子何时虚弱成了这样,说晕就晕。 谁来接住她啊! 一旁刚从马上翻身下来的谢屿衡,眼疾手快地接住马上要倒栽葱的沈昭。 着急喊道:“楚兄……楚兄你怎么了?来人呐快来人传军医。” 沈昭清晰地感觉到谢屿衡将她弯腰抱起,清楚的听到谢屿衡焦急的呐喊。 她不是昏迷了吗? 为什么还能感受到一切听到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她的意识还是那么清晰,为何她睁不开眼睛,身子好似不是自个儿的,任凭她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半分。 她能感觉得到谢屿衡抱着她一路狂奔,她能感受得到风刮过她的面颊,吹过她的发丝耳畔。 还能闻到谢屿衡身上传来的汗味。 谢屿衡将楚慕放在营帐中的床榻上,“楚兄……楚兄你醒醒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到底是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楚兄下毒!让小爷我逮到他,绝不会轻饶了他。” “对,下毒!军中府医肯定解不了。”沈昭听着谢屿衡在她身边焦急的自言自语。 “来人呐。”谢屿衡朝着营帐外大喊。 “属下拜见将军。” “去,拿着我的玉牌进宫请太医。”谢屿衡解下腰间玉佩递给小将,吩咐道:“要快,片刻不得耽搁。” 这时营帐中又涌进来几人,张良拦下要出去的小将,“你将玉佩给我,我去请。” 刚才他听闻将军无缘无故昏迷,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放心这小将去请太医。 他是将军的心腹,请太医这般重要的事儿,只能他们来办。 张良接过玉佩,片刻不等立马冲出了营帐,朝着马厩冲去。 沈天赐拖着伤重的身子,移到床榻前,两条剑眉紧紧地拧在一块。 询问道:“谢小将军楚将军他这是怎么了?” 谢屿衡也说不出楚兄这是怎么了,心急如焚道: “上早朝时还好好的,来时也好好的,这刚到军营人说晕就……” 谢屿衡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眸微亮道:“不对,来时楚兄救了陈定天的女儿,会不会是她趁机给楚兄下了毒。 好他个陈定天,居然能想出这么烂的招式来害楚兄。” 沈天赐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见谢屿衡说得这般咬牙切齿,也认定是陈定天的女儿给楚将军下了毒。 毕竟楚兄出了事儿,得益的可是他们两个老家伙。 远在临海的陈定天突然打了个喷嚏,莫不是这几日海风吹得多了,寒气入体了。 正想着门帘被人从外面挑开,陈夫人端着一碗热汤,语气忧心道: “定天,依依一人回京都,我这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我想过两日回京。” “也好,让莽儿跟着你一同回去,是时候订下依依与三皇子的亲事了。” 陈夫人的眼眸闪了闪没有接话。 这厢京中军,一道怒吼划破军营上空。 “你再说一次,楚兄他怎么了?”谢屿衡提着太医的衣领子一脸怒容虎目圆睁地直视着太医。 太医咽了口口水,呜呜他招谁惹谁了,他只不过是说出楚将军的病情,谢小公子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 结舌道:“楚……楚将军……他没没脉搏了……” 按照他从医多年的经验来看,楚将军这是死了。 但是楚将军他还有呼吸,四肢还温热,并没有出现死人该有的僵硬。M.. 实在怪哉。 但是他不会把错脉,他已经确认了不下十次,楚将军确实是没有脉搏。 “哐当”一声,谢屿衡松开太医的衣领子,一脸茫然地看向沈天赐,喃喃道: “他……他说楚兄死了!” “他说楚兄死了!”谢屿衡又重复了一遍,话语之中皆是难以置信。 “格老子的陈定天当真出手歹毒,对楚兄下了死手! 他怎敢杀了楚兄,他当真这南楚是他陈家的天下不成。 小爷我要进宫面圣,为楚兄讨回一个公道,绝不能让楚兄这般枉死。” 沈昭在心中呐喊:“别走!” “我没死!”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