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怎么说。 说二哥对阿昭有歹心。 说他将二哥当成了登徒子。 说二哥他下流无耻,做出那等子不要脸的事儿。 和说出那些让人感到羞耻感到下作的浪荡话。 他难以启齿,他若真如实说了,二哥的脸面也别要了,二嫂还能轻饶了二哥。 楚慕越不吭声,众人越是一致认为。 错在沈氏,就算有隐情也是沈氏的过错。 所以沈氏才会默不作声,没脸说道。 这下子让老夫人和二夫人的底气更足了。 “弟妹,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不能仗着你二哥他是读书人态度温和举动斯文待人彬彬有礼,你就可以肆意打骂他。 明知他身为君子不会还手,你便如此歹毒将他打成这样。 你瞧你将你二哥打的,这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世家闺秀,连男子都打如此骨贱身轻,不知自爱行事言谈更是一股子乡野莽夫之气,让人不齿。” 楚慕现在听着这些话,格外的刺耳。 态度温和、举动斯文、彬彬有礼、君子!想到二哥对阿昭的所作所为,这些词用在他身上简直就是对这些字词的侮辱。 他的阿昭犹如天上皎月,高贵冷艳,气质如华。 骨贱身轻、不知自爱这些从来说的都不是他的阿昭。 “二嫂,你虽不是出自钟鼎书香门第,可也不能满口粗鄙之言,我打二哥自有我的缘由,二嫂不知全貌,胡乱攀咬当真让人不齿。” 二夫人冷哼一声:“就你牙尖嘴利,有本事你倒是说说,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打你二哥,他做错了何事让你这般打他。” 楚慕看向二哥,目光冷峻透着寒光,“二哥,当真要我将当时发生了何事公之于众吗?” 楚仁杰被楚慕瞧得胆寒,身子瑟缩,“此事到此为止,都是一家人和气生财。” 二夫人一听心里憋闷得厉害,楚老二的心思她怎会不知,自从沈氏嫁进楚家。 楚老二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人家身上,多次宿醉回房,那嘴里念叨的可都是沈氏的名讳。 又是好昭昭又是妙人儿,现在被妙人儿揍了一顿,人家一瞪眼就算了。 他算了,她可不依,她还等着老三让她二房开销用度由她全权做主呢。 逮着楚仁杰的后腰狠狠掐了一把。 “哎呦……”楚仁杰吃痛,哀嚎出声,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这母老虎抽的什么疯,掐他作甚。 楚仁杰眼珠圆瞪刚要发作。 二夫人眼珠子比他瞪得还圆,小声说道: “你给老娘闭嘴,姓楚的你敢坏老娘好事儿,我就把你对沈氏的龌龊心事统统给你抖漏出来,让你没脸。” 楚仁杰面皮发涨,气得通红,却不敢再言语。 二夫人杜氏冷哼一声,一下子扑在他的怀中。 “我可怜的老爷,你这是被打得有多狠啊,现在还时不时抽痛一下。” 楚仁杰抿着嘴不搭话,二夫人见此,心里更气,这还护上了他心尖尖上的妙人儿了。 当即又狠狠拧了一把楚老二,直到楚老二憋涨得面色发紫,泪珠子无声掉落,实在忍不住腰间嫩肉的剧痛哀嚎一声,捂着脸哎呦哎呦地呼痛。 二夫人这才满意,松开那块被她拧得发紫发黑的腰间肉。 老夫人见状瞬间心疼不已,看着一言不发的沈氏和阵阵呼痛的楚仁杰。 恨得咬牙切齿,在慕儿面前又不能狠狠发作沈氏,只能忍着心中怒意,痛心疾首道“沈氏既然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别怪老身对你狠心。 老身平日待你宽厚,你二哥二嫂待你仁厚,你就是这般回报我们的,你实在是太让老身失望了,来人呐家法伺候。” 老夫人话落,立马有下人将胳膊粗的棍子请了出来。 老夫人眼皮微耷目光阴森地看着楚慕,“既然家法伺候,那就按照规矩来,将沈氏的衣裙褪去只留亵裤,让她长长记性,好好磨磨她无法无天的性子。吩咐下去,让府上所有下人前来观刑。” 小贱蹄子生得和那胡姬似的妖艳,同在一府她怎么会不知老二对沈氏的心思。 今日她要让她跌入泥泞,让所有人都瞧瞧她那勾人的身段,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再闹。 老夫人此话一出,楚慕倏地看向母亲。 母亲她在说什么! 将军府的家法从未规定要褪去他人的外衫和裙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