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贞毓垂眸,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我想与二公子成亲,圆我祖母心愿,待日后自会两厢和离,各自安好。” 宋临睿蹙眉,听到此言,直拒。 “肖姑娘,成婚乃是大事,妄不可随意,这关乎女子一生。在下就当今日没来过。” 蓁蓁的婚事已让他明白婚娶之事,嫁娶两厢情愿或娶到心上人,又或者有利之人,不然这成婚必然空途一场。 在他的心里,能得心上人的欢心才是最为圆满。 蓁蓁说人总该给自己一分甜,而他的甜在姜妤身上。 过往的孤冷寂寞与委屈偏心,他全然不会放在心上,他有心念的人,其他人便是入不了眼。 除了爹娘的偏袒可能会伤心难过,可那毕竟是幼时,从他明白事理之后,便已明白。 他心底的妻仅有姜妤,若是无缘,他也决定此生不娶。 对肖家姑娘的话,亦是当做不知。 何况眼前人可是未来长嫂,这亦是给足了面子。 世人谁不知宋家二公子为商,嘴上功夫了得,谁也占不了便宜,更是说不过他。 虽为商行远所遇许商人,想要将家中女嫁与他,都被直言拒绝。 更有胆大的女子,都未曾在宋家掌柜上得到一点的好处,熟人皆道宋掌柜遇女如毒物,避而远之。 要是宋枝鹤在此,定然知晓二哥是留了情面的,如若是旁人,必然不会去见,无非就是母亲想得事情,让他多了心。 对于家人,他向来关照有加。 蓁蓁那日去肖家,他多少能猜得出来。 “我没有开玩笑,祖母时日不多,唯一心愿便是看到我婚嫁,我不想让她带着遗憾离开。宋家有三子,皆在婚嫁娶中,我自知身份高攀不上宋家,但仍想一试。” “二公子向来喜武,若是与我成婚,我定会尽全力圆你之梦。” 肖贞毓见人就要离开,快速拉住宋临睿的衣角,眸光中夹着黯然不舍。 宋临睿听此话,轻笑。 何况他习武喜武,从不是为了官位仕途,而是因为那人。 他不说只是不希望困扰玷污那人的清誉。 “二公子觉得这条件如何?”她捏紧手帕,自以为这个条件他定然心动。 可是宋临睿转过身,再看她时笑意全无,“肖姑娘,你不知晓你祖母看中的是我家长兄吗?肖老夫人喜你,自然是与你言谈过吧?” 肖贞毓垂眸,躲闪他的质问。 “我兄长比起我更甚,如若婚嫁之事,门第之媒,长兄最适合肖姑娘,怎么到肖姑娘这边我竟成了最合适之人?不知我家长兄如何得罪姑娘了?” 宋临睿细细回想,长兄向来不与女子攀谈,甚至避而远之。 肖家姑娘更甚在亲母逝世,送于外祖家长大,他们二人该是没有过节。 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打听到她日后会是宋家夫人,故意来挑拨兄长与他的关系? “没有,我与宋家兄长没有过节,只是宋家长兄身份我自认高攀,所以,,,不是因为你没有官微,,,”肖贞毓见他盯着自己,顺然语无伦次。 她没有说他不好的意思,她觉得他挺好的,才会选择与他成婚。 可话到嘴边,全然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自幼便是认识宋临睿,那时母亲还在,她更是尊贵的国公府的姑娘。 曾于母亲见过宋夫人,她喜宋夫人的温柔与容貌,偷偷溜出去去瞧宋夫人。 那时宋夫人教导宋临睿学商,少年郎认真的模样和聪明才智自然是上了心,只是她未曾言语。 后家中发生了事情,自然是不再多想。 她本可不用回来,外祖家那边也甚是给她介绍了好几个好儿郎,但她偶尔会想起宋临睿的模样。 祖母一封信,她便回来。 她也知晓祖母的用意,祖母心思在宋家长兄身上,她有些抵触,不熟悉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嫁。 后知自家落魄,宋家长兄夫人的位置可能无缘,祖母寄托在二公子身上,她便没了反抗,只念着想见他。 时隔多年,他变得更加清俊神朗,她更为心动。 苏家姐姐也看出她心有所属,自然也是鼓励她。 今日本有宫宴,她用陪祖母的话拒绝入宫,父亲便带着继母继妹们过去。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约二公子出来,却又口舌不清,自然气自己。 她真的没有贬低人的意思。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