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人,兴许是省城的官老爷!”
“为什么?”庙前村一个村民奇地问。
周金松道:“他通身的气派!而且现在要过年,若是来做生意的,怕是早就走,可他留在这里没走……指不定就是衙门里的人,走不。”
苟同和汪县令,相貌比不上他们今天见的这个人,但在气质上跟这人很像。
他们看着就是一类人。
庙前村的人纷纷点头,觉得周金松见多识广就是比他们聪明,兴致勃勃地聊起省城的种种。
他们很喜欢要债这活儿。
金小树说,他们守在这里要债,守上一天给一百文,还管吃的……他们要是多守几天,就有几百文入账!
这活儿还一点不累,只要张嘴喊喊就行。
他们吃得还很,比如这会儿,他们吃的就是大肉包。
另一边,钱富贵靠着卤味和馒头填饱肚子,剩下的那些,他身边的人也分着吃。
等吃饱,他们已经来到沈家……钱富贵递上拜帖。
沈芝兰正看书,得钱富贵来,忍不住叹口气。
他不想出去见人,但终还是收拾一下出门。
钱富贵主动接近他这件,他跟吕公公手底下的人说,然后……吕公公让他跟钱富贵多接触,设法找出钱富贵背后的人。
裕隆商行崛起得太快!
但来江安省这一路,他什么没有打听出来,就只发现钱富贵很重视茕独散人。
他起初有些戒备,怀疑钱富贵是晋王的人,但聊多却发现,这钱富贵对茕独散人,是真心喜欢。
沈芝兰有点拿不准钱富贵的身份,他出门去见钱富贵,笑着跟钱富贵寒暄起来。
两人聊许久,一直没有进入正题。
后,还是钱富贵不想再浪费时:“沈掌柜,在下有一相求。”
钱富贵这一路一直在试探沈芝兰,想打听茕独散人,可惜什么没有打听出来。
现在……他打算开门见山。
若说以前,他不会暴露己跟李兆的关系,但因为茕独散人的缘故,李兆如今已经成赫赫有名的官!
沈芝兰问:“钱掌柜尽管说。”
钱富贵道:“沈掌柜,不瞒您说,我跟那盂县县令李兆乃是友,当初他晋王的人污蔑,满门抄斩,我心痛难忍……”
钱富贵没说己是李兆大舅子,只说己是李兆友,这也不算假话,他跟李兆曾经是同窗。
“李兄才华横溢,早年我们一起读书,吟诗作对把酒言欢,不曾想他后竟落得那般下场……”钱富贵一脸悲伤:“茕独散人为李兄翻案,应当也是李兄友,兴许还道李兄遗言……沈兄可有办法联系他?”
沈芝兰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
所以钱掌柜主动接近他,还真是为茕独散人?
沈芝兰道:“钱兄,我并不道茕独散人是谁,但我有个法子,可以给茕独散人递消息,我还晓他有些缺钱,钱兄可以花钱请他为你写一幅字,顺便送一封信过去。”
来找沈芝兰,想要通过沈芝兰找到茕独散人的人非常多。
沈芝兰基本上推脱,但钱富贵……他对钱富贵印象不错,觉得钱富贵这话,应当是真的。
茕独散人的稿子是张巡抚给他的,这件道的人不多,但也称不上秘密,他帮钱富贵送封信,完全可以。
不过钱富贵也不能什么不给……干脆给点钱吧。
茕独散人应该会喜欢?
当初他能一百两银子求来两幅字,那应当是茕独散人对他极为感激的缘故,钱富贵的话……沈芝兰道:“茕独散人的字不便宜……”
“我愿出一千两!”钱富贵立刻道。
茕独散人帮他妹夫翻案,即便再多出些,他也是愿意的。
“钱兄写封信吧。”沈芝兰提议。
钱富贵也不含糊,当着沈芝兰的开始写信。
他没有多写,只在信上说己是李兆友,感激茕独散人的帮助,同想花一千两银子,求一幅字。
写完,钱富贵在信件末尾签上己的名字,签一个花押。
花押是文书契约末尾的草书签名,或者代替签名的特种符号,有些人会之写得像是鬼画符。
钱富贵写的这花押,其实并非他己的,而是李兆的,他写这个,也是想要证明己确实与李兆相识。
至于别的……他并未多写。
现在,他就希望那茕独散人是李兆友,若对救济己的外甥女,那就再不过。
钱富贵之前就用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