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执并不指望靠着自己的句话, 就彻底解决掉洪晖,毕竟他没有切实证据。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 就在时, 苟县令酒楼二楼下来。
苟县令脸总是带着笑,瞧着平易近人,但此刻, 他那张胖乎乎的脸, 却仿佛凝结了一层冷霜。
在场的学看到苟县令,都有点尴尬, 毕竟不久前,他们中很多人都质疑了苟县令, 甚至还有人说苟县令的坏话。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 苟县令竟然在场!
他们之前说的话, 也不知道苟县令有没有听到……
“洪晖,你诬陷朝廷命官, 此事我会详查!”苟县令对着洪晖,冷冷地开口。
洪晖的那张脸瞬间惨白一片。
苟县令时又道:“此次参加县试的人的答卷,本官会让人张贴出来。是非自有公,公道自在人心。”
崇城县的学低下头,不敢说话。
洪晖到底是有功名的, 了公堂都不用下跪,苟县令并没有直接将他抓走,但却找了人去调查此事。
此外,因为他将今日的事升到了有人诬陷朝廷命官的程度, 还需要给府城那边递消息, 让府城那边派人来查。
苟县令事很多,也就没有在酒楼多留, 跟黎青执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
苟县令走了,其他人却没走。
崇城县的学都有些愧疚:“县令大人一心为为人公正,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官!”
“都怪那洪晖!”
“他和孙举人都不是好东!”
……
洪晖早已待不下去,灰溜溜离开,那些府城来的秀才,此刻却围住了黎青执。
黎青执之前的表现太过惊人,他们想知道黎青执是背下那么多书的。
他们很年轻,都打算继续参加科举,去考举人考士,若是他们能像黎青执一样背下那么多书,愁科举不成?
黎青执刚过了县试,现在连童都不是,但些秀才面对他的时候都很客气:“黎兄,你是背下那么多书的?”
黎青执也不隐瞒:“我自幼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竟然是过目不忘?
他们些人,其实记性都不差,彭景良是其中的佼佼者,一些诗词,他听人念一遍,便能背出来。
但得是当场才行,过了一会儿,他也就忘了。
想要将诗彻底记住,他必须多诵读遍。
而且他能记住是因为诗词比较短,要是长一些的文章,他是没办法看一遍就背出来的。
总之,他背不出黎青执么多书。
彭景良问:“黎兄,你当真般厉害,看一遍就会背?”
黎青执道:“确实此。”
些府城来的秀才基本都带了书童,他们的书童还都背着书箱,方便他们随时学习,或是在看到美景时写诗作画。
此刻,彭景良就让自己的书童拿出一篇文章来:“黎兄,是我老师不久前写的文章,你看看能不能背。”
彭景良的老师是一个致仕的官员,正经的士出,他的文章写得非常好,彭景良将之带在边,就是为了学习。
黎青执接过那文章,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便将那文章还给彭景良:“我已经会背了。”
“你试试。”彭景良道,其他人也凑到彭景良边,去看那张纸的文章。
黎青执笑了笑开始背诵,背得一字不差。
“黎兄,你竟然真的过目不忘!”彭景良吃惊不已,其他人也倒抽一口冷气。
篇文章近千字,黎青执竟然看一遍就会背了!
他们原本有些嫉妒黎青执,此刻却一点都嫉妒不起来了。
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
些秀才都是样的感觉,其他人就不用说了。
留在酒楼里的崇城县的学,此时早已心服口服。
所有人里,也就姚振富不愿意相信,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都是假的……”
姚振富一直看不起黎青执,他不能接受黎青执的学问真的那么好。
不应该!
些人肯定都跟黎青执串通好了!
“怎么可能是假的?黎青执都当众写字了!”
“仔细想想,在县试中作弊本就毫无意义,毕竟接下来还有府试院试……”
“彭公等人,也不可能帮黎青执作假。”
“确实此,那可是彭景良!”
……
“黎青执的学问明明很差!他前自己都承认过!”姚振